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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一舟後悔得不得了,要是自己早一點意識到就好了。
「大笨狗。」
「啊?」
聞一舟恢復了面無表情,把怨懟發洩在無辜的藺逾岸身上:「是你,你是大笨狗。」
藺逾岸撓了撓臉,似乎並沒有怎麼被冒犯到,只是單純地感到不解。
聞一舟心想——人類真是奇怪,每次獨自一人的時候,總能想出無數話該說能說。可到了關鍵時刻,面對關鍵人物,又覺得腦子一片糊塗,什麼話都很難說出口。他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jab,只得承認自己設想的場景和預演的對白全都無法順利開展,生活中總是充斥著這些變數、意外和幹擾。
他吞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雖然剛喝過水但仍覺得喉嚨乾燥不已,啞著嗓子開口問:「你之前說的,是認真的嗎?」
藺逾岸:「我說了什麼?」
「說什麼結束了,不喜歡我了,我們之前種種也結束了。」聞一舟說。
藺逾岸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地提起這件事,他飛快地瞥了jab一眼——對方看起來比他更震驚,直接杵在門口呆住了。
藺逾岸頓了頓,說:「嗯,我當時確實這麼想的。」
「當時?」聞一舟抓住一個關鍵詞,「那現在呢?」
藺逾岸沉默不語。
聞一舟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所以這一切都是由你決定的是嗎?先是擅自大張旗鼓地喜歡我,忽視也忽視不掉,拒絕也拒絕不了。現在說結束就結束,我要不是跑到這裡來,就連理也不理我了。」
藺逾岸抬眼看他——聞一舟這話說得幾乎有些卑微,他不敢相信,但聽起來又似乎的確是這樣。藺逾岸一瞬間就又心疼又著急,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沒有不理你。」藺逾岸說,「我只是……」
「只是覺得厭煩了,我知道。」聞一舟煩躁地揮了揮手,「可是我可沒有答應過。當你那天晚上決定要告訴我的一刻起,當你不論我如何阻攔、如何叫你別再說了,你仍然選擇要告訴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把我也拖下了水。這個原本可以單方面開始結束的事情,現在也有了我一份話語權。」
藺逾岸定定地瞧著他,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明白。
jab在一旁舉起手:「請問……」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請問要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呢?」jab真誠地發問。
他此話一出,屋裡另外兩個人都愣住了。
聞一舟瞪著他:「管你什麼事?」
jab相當無辜地攤開手:「我單純作為路人好奇嘛,而且我不是先舉手再提問的嘛。」
「你知道是什麼事兒嗎,就在這瞎摻和。」聞一舟沒好氣地說。
jab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大約……知道個七七八八吧。」
聞一舟立刻睜大了眼:「為什麼?」
這倆關係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不至於吧,只認識了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不是嗎?而且據他所知,藺逾岸過去那麼多年可是沒有和任何人聊過提過這件事的。到底有什麼契機,會讓他同這個完全陌生的路人講這麼私人的事?
「就我之前追他的時候,他告訴我的。」jab聲音脆生生的。
藺逾岸本為了掩飾內心的波動而端起了水杯,聞言立刻全部噴了出來。
「你……追他嗎?」聞一舟看起來完全震住了,不確定地用手指了指。
「對呀,我也是gay,看不出來嗎?」jab露出一個微笑。
聞一舟點點頭,又搖搖頭,遲疑片刻後又點了點頭。
jab笑起來,掰著手指頭數:「藺逾岸性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