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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得更緊:「驪哥別這麼冷淡嗎,咱倆都半天沒見了!」
裴向驪別他突如其來騷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沒等反抗,就再次被周既白制服了。
「走走走,吃東西去,馬上馬下的折騰,餓死我了!」
「你這頭髮?」
「等回來再卸,外邊兒天都黑了,誰看我啊,這地兒就這樣,習慣了就好,每天都能看見奇形怪狀的。」
說話間,周既白已經帶著裴向驪拐進了一條小衚衕。
這邊劇組絡繹不絕的,前面是劇組的場地,後面這條街像模像樣的做了一條美食街,各種小攤兒小飯店一個挨著一個,各種顏色的招牌讓人眼花,算是帶起來一條特殊的產業鏈兒了。
周既白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一家牛肉拉麵的小店兒,搓著手把裴向驪塞了進去,一邊走一邊招呼著:「老闆,兩碗麵,加菜加肉,一疊小菜!」
「好嘞!稍等!」老闆從白霧濛濛,傳出香氣的後廚探出頭來,招呼了一聲:「一會兒就好!」
如同周既白說的,店裡面還有其他兩桌,桌邊坐著的人,有的臉上畫的髒兮兮的,有的外套裡面還穿著破洞的衣服,倒顯得周既白算是乾淨的了。
「我在這兒晃了好幾次,就這家的面最好吃!」周既白興致勃勃的給裴向驪安利著,這幅場景看在裴向驪心裡面,卻說不出來的怪異。
大少爺坐在這麼個小鋪子裡面,屋子裡面白熾燈發出白而發青的冷光,地面不算乾淨,塑膠的凳子,兩個手長腳長的男孩子,坐著顯得可憐兮兮的,旁邊放醋的瓶子,瓶口髒兮兮的,桌子上還有沒收拾乾淨的香菜末。
大學的時候,周既白也不是成天都端著的,兩個人也一起半夜在寢室裡面,直接用袋子泡麵,食堂裡面吃出來蟲子。
可這不一樣,好像脫離了校園那個熟悉的環境,周既白做的事情都顯得陌生起來,裴向驪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周既白髮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一個固定的背景,抽離出來後,才覺察出,兩個人之間是真的有好長時間的空白。
老闆端著託盤,上面放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周既白覺察出來裴向驪的心不在焉。
「您這有洗手間嗎?」周既白問老闆。
「有有有,那邊就是!」老闆在圍裙上面擦了擦手,指了指對面一個布簾子,上面寫著:衛生間。
「 不是去洗手嗎?」周既白在裴向驪的腰上拍了一下,裴向驪進到衛生間裡面,用水在臉上拍了兩下,用紙巾一點一點認真的擦乾淨,才出去,心裡面罵了自己一句:一天瞎矯情。
回到位置的時候,周既白已經幫他把一次性筷子掰好了,放在碗邊兒上,香菜也放好了,周既白並沒注意到裴向驪莫名的情緒。
「趕緊吃,吃完回去歇著了,高導不是說,明天不是要早起再拍一組照片嗎?」
「嗯。」
裴向驪淡淡的答了一聲,夾了一筷子的麵條,勁道卻不硬,湯底濃厚,果然好吃。
一抬頭,對上週既白探究的眼神,剛才在外面黑黢黢的看不清楚,在冷清的白熾下,才看的分明。
周既白臉頰上面還殘留著幾滴模擬的暗紅色假血,他草草的擦了一遍,周圍暈開了一片,顯得有幾分狼狽。
裴向驪放下筷子,從一遍的抽紙裡面拿出來一張,眯著眼睛對周既白勾了勾手指頭,周既白不明所以,把臉靠了過去,嘴裡面還嘀咕著:「慣得你毛病,叫狗呢啊?」
裴向驪嫌他動作慢,直接把手搭在他脖子後面,把人按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就對著那點汙漬擦去。
深紅色的血漬已經乾涸了一段時間,不太好擦掉,裴向驪用了點力氣,汙漬倒是擦掉了,臉皮紅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