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4 頁)

葉小姐說：&ldo;啊？我看你跟你這個譚師傅真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是不是姓譚的都這個樣？送上門來的錢都不肯要？那你把那些錢給你爸爸媽媽吧，算你還他們的。夠不夠？不夠我再幫你湊齊 --- &rdo;

&ldo;那怎麼行，我不能要這個錢 --- &rdo;

&ldo;說了是存你那裡的嘛，就當你幫我一個忙的，免得我在銀行錢存多了，引起政府的疑心 --- &rdo;

他不知道銀行存錢是不是真的這麼危險，但葉小姐一迭聲地請他幫忙，他只好說：&ldo;那我幫你把錢存在我名下吧 --- &rdo;

葉小姐氣絕：&ldo;你怎麼這麼迂腐？現在銀行利息又不高，你把錢存那裡幹什麼呢？還不如給你父母用 --- &rdo;

&ldo;我父母現在不缺錢花，我把錢還給他們，他們肯定還是存在銀行裡 --- &rdo;

&ldo;我真是服了你了 --- 看來你這德性是從你父母那裡繼承來的 ---- &rdo;

他本來想把錢存銀行去的，但是又想起以前還借了小冰父母的錢的，不如就把這錢還給他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潛意識裡想去看看小冰，反正有了這個藉口，他就理直氣壯地上小冰家去了。還才走到大門外，他的喉頭就開始發梗，這條路，他不知走過多少次了，從第一次上門接受未來岳父母的面試，到那次跟小冰吵翻逃掉，這條路見證了他愛情婚姻的悲歡離合，想不到如今他是以一個離婚女婿的身份上這裡來還錢的，只希望不要碰見小陸。

他準備先在門邊聽聽看看，如果有小陸的蛛絲馬跡，他就逃跑。他到了前岳父母的門前，沒看到陌生的腳踏車，不過他估計小陸也不會騎腳踏車，人家是海外華人，還不買輛汽車，在岳父母面前顯擺一下？但他也沒看見前岳父母門前有汽車，看來小陸還不是太有錢，一點積蓄都拿來還帳了。

他怕碰見小陸太尷尬，就先給小冰的手機打個電話，看看小陸在不在那裡，但小冰還是關機。他又往前岳父母家裡打電話，前岳母接了，聽見是他，似乎很驚訝：&ldo;是 --- 小譚啊？你 --- 找 --- 小冰？她不在家 --- &rdo;

他有點如釋重負：&ldo;我不找她，我找 --- 您 --- &rdo;

&ldo;噢？有什麼事呀？&rdo;

&ldo;我現在就在您家門外，我可不可以進來談？&rdo;

&ldo;進來吧 --- &rdo;

他見了前岳父母，還有前客廳，前廚房，順便還瞟了一眼前臥室，那熟悉的一切，令他喉頭梗梗的，鼻子酸酸的。前岳母忙著給他倒茶，前岳父忙著給他搬椅子，問：&ldo;你 --- 有什麼事嗎？&rdo;

&ldo;是這樣的，我原來借了你們錢的，現在我想先還上一部分，剩下的我 --- 以後再還 --- &rdo;

前岳父母都推辭不收，說：&ldo;我們那是為自己女兒治病，怎麼能算是借給你們的？我們早就說好了是給的，不要你 --- 們還的 --- &rdo;

雙方推來推去地搞了好一陣，到底是他年輕力氣大，終於把錢硬塞在前岳父的寫字桌抽屜裡了。他起身告辭，臨走忍不住問：&ldo;小冰她 --- 現在怎麼樣？&rdo;他本來是想問小冰再婚了沒有的，怎麼話到嘴邊，又被吞回去了，換成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ldo;挺好的，挺好的。你 --- 現在還好吧？&rdo;

他撐著面子說：&ldo;挺好的，挺好的 --- &rdo;

前岳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