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3 頁)
以希望你一切都好。】
在思考自己為什麼喜歡寧羨的時候,江嵐有時候也會想,其實她並沒有很好,只是寧羨覺得她好而已。
她只是恰好從演播廳裡睡醒,醒來後就看見了臺上彈鋼琴的女孩。
夢一般的場景和曲調,算來她其實並沒有遺忘,只是很少想起。
不去想的理由也很簡單。
江嵐知道,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模糊不清,同時也難以觸碰。
萍水相逢,以後肯定也沒什麼機會再見面,當做一場夢就好。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去年冬天,自己好像還偶然想起過一次。
那時江嵐正在休學,被簡庭安排著和她的表哥表姐們一起玩。
放寒假的時候,又跟著去了一趟挪威。
從綏川直飛到奧斯陸,她的哥哥姐姐們為了拍沿途的風景照,買了從奧斯陸到卑爾根的火車票。
三百英里的長途旅行,江嵐對自然風光不感興趣,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卑爾根本來就是雨城,到了冬天,不僅飄雨,還颳風下雪。
穿多少件衣服都冷,天氣惡劣到完全看不見極光。
整趟旅行算不上愉快,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晚上回到住宿點休息,表姐用烤箱烤了很好吃的三文魚,還做了魚餅和魚湯。
幾個表哥突發奇想,把棉花糖串起來放進壁爐裡烤,沒經驗,烤焦了。
當時江嵐過分安靜,聞著這股摻雜著焦味的甜香,壁爐裡的火星噼啪作響,她沒有參與晚餐製作,反倒找了張紙,鋪在桌子上畫畫。
很久沒有動筆畫畫了,她畫得很慢。
耳畔飄來樂聲,是表哥在用音響放歌,旋律輕快的探戈舞曲,某位導演在電影裡用過,歌曲的中文譯名叫做《一步之遙》。
吃掉了八分焦的棉花糖,兩位表哥跟著調子哼了幾句蹩腳的西語,笑得似乎很開心。
江嵐不清楚他們發笑的原因。
她只是凝視著紙面上的那架鋼琴,鋼琴椅上戴著面具的鋼琴師,然後把那張紙扔進壁爐裡,看它和火焰融為一體,在暖紅中化作灰燼。
今時今日,回想
起這件事。()
江嵐恍然驚覺,自己對主神形象的構思,好像就是在彩排結束後才隱隱產生了具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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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的真容卻一直模糊不清,因為她沒能看清那張隱藏在白金面具下的面容。
此後,江嵐時常也會覺得有些遺憾。
不知道那場演出的最後效果到底怎麼樣,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如今是不是還在一中唸書,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碰見。
江嵐本來一直記得這件事。
然而當她走進一班教室,驀然瞧見了在陽光下執筆寫字的女生,那道久滯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的身影,突然間就消散了。
眼前只剩下了真實的面容,真實的眉眼,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彷彿本就該如此。
那時江嵐的想法是——
這是,寧羨?
現在看來,好吧,這肯定只有可能是寧羨啦。
江嵐被自己折服了。
論一個人是如何做到把人家惦記了兩年,不僅心裡沒點數,還毫不自知的。
她這腦神經真該跟電路接軌,電清醒了再接回來。
狠狠檢討過後,江嵐把作業裝好,在睡前又看了會兒顧夢的日記本。
上次寧羨在場,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
這回盯著紙頁上的那些文字,江嵐的心情本來有些沉重。
卻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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