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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咬下唇，不願放棄面前這根救命稻草。

&ldo;我知道，我認，都是我的錯。求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就，就最後一次！&rdo;

看她這副樣子，阮一心裡突然有數了，&ldo;又被人欺負了？&rdo;

如同當年一樣，內向又自卑的她被人欺負了，只有碰上阮一才會幫她，如今舊事重演，唯一想到能幫她的大概也真的只有阮一了吧。

她瞪大眼眶，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顛三倒四地把從大三實習開始被變態上司騷擾的事情說了個囫圇。

&ldo;為什麼不離開？&rdo;她擰眉。

&ldo;他，他手裡有我照片，我不敢……&rdo;

是什麼照片她即便不說，阮一也明白了。

&ldo;那你為什麼不想想你怎麼會有照片在他手裡？&rdo;她重重放下杯子，表情不怎麼好看，&ldo;晃晃你的腦子，有沒有聽到大海的聲音？&rdo;

馮心蕊忍不住抽噎起來，&ldo;那工資高，我，我想轉正，家裡還有弟弟要養，我真的只是想安心在那工作。&rdo;

&ldo;馮心蕊，&rdo;阮一嘆了口氣，&ldo;你是個成年人了，麻煩你做事動點腦子行不行？而且，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rdo;

對上她布滿血絲的雙眼，阮一繼續開口，&ldo;就憑你把我引過來的行為，是你不清醒還是我不清醒？這是讓我以德報怨？抱歉，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你好自為之吧。&rdo;

她站起身子壓低帽簷，還未轉身，衣角就被一條瘦弱的手臂抓住。

&ldo;我，我手裡還有別的照片。&rdo;

&ldo;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現在還和朗哥在一起，我知道你想公佈和他的關係，我有別的照片！&rdo;

撫開她的手，阮一皺眉，&ldo;別的照片？&rdo;

&ldo;就在奶茶店門口的照片，不止網上那張，我還有別的角度的，可以看到朗哥正臉的。上面還有日期我一併發給你，我知道這些對你有用，再幫我一次，好不好？&rdo;

阮一被她的所作所為氣笑了，&ldo;照片呢？先給我看看。&rdo;

事情有所轉機，馮心蕊事先備了一份照片到現在的手機裡，當即掏出手機翻出多年前的渣畫素照片遞到她面前。

照片裡，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的少年嘴角微揚，雙手把她環在身前微微抱起，眼神軟和得不像話，寵溺地親吻著少女的發頂。

這是高中時的他，和她。

&ldo;照片，我收下了。&rdo;阮一朝她擺了擺手，&ldo;以後，希望你真的能好自為之。&rdo;

走出咖啡廳，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暗了。

街邊燈火闌珊，她掏出手機，關閉靜音，這麼久了竟然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

主動撥通了陳演的電話，那頭秒接。

阮一舒了口氣，&ldo;演哥，有沒有相熟的媒體，我有點兒私事想找你幫忙。&rdo;

……

阮一回到家，家裡燈黑著。

男朋友大概是有事兒出去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以什麼表情去面對他，非得找一個詞來形容，可能就是愛恨交加了吧。

玄關的感應燈隨著大門砰的一聲亮了，客廳的吊燈也隨之被人開啟。

看著黑暗中突然出現的男朋友，她有些驚訝，&ldo;你沒出去？&rdo;

轉身換完拖鞋，語氣又恢復了白天的冷淡，&ldo;燈也不開，嚇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