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4 頁)
得到團圓。
這套作品,就是燒於這夢圓歸國的前夕。
流溢著的深深的喜和內斂的愛,似雨過天晴雲破處的釋然與希望。
與之相對應的是,陳素履還有另一套作品也參與了展出,叫做“思”,是燒於陳素履旅居美國的第五年,38歲之時。
這套作品,款識也是相同的“長樂”,釉色是深海般的令人窒息的深藍色,讓人視線觸及便仿若能感受到這制瓷人那濃得化不開的、要滿溢位的思念。
姜妤笙被這長達半個世紀的相思深深震撼。
她往下繼續瀏覽,如願地看到了最後附圖裡,陳素履女士的照片與陳素履女士和愛人世紀重逢後的世紀合照。
令姜妤笙錯愕的是,照片裡,陳素履女士的愛人,赫然也是一名女性。
姜妤笙的心臟像被什麼重重揉捏了一下。
她怔怔地望著手機頁面裡的合照,一時心緒大亂。
她不知道這套瓷器和薄蘇有什麼樣的淵源,是怎麼樣去到薄蘇的手上的,更不知道,薄蘇到底知不知道這套瓷器背後的故事,為什麼要託管青千里迢迢地把它們運來,交到她的手上。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姜妤笙無從判斷。
她在床尾坐下,怔忡許久,忽然聽到電腦揚聲器裡,主播和嘉賓不知道聊了些什麼,正說到葉芝的一句詩歌——
“thgsfalpart;centrecannothold”
如惡魔低語,炸在耳邊,迴盪在腦海裡。
姜妤笙頓生清醒。
她清明瞭目色,退出了手機瀏覽器,鎖定了螢幕,而後把那隻祈願著“長樂”的碗,同它的其它夥伴一起,重歸於皮箱之中,隱入黑暗的木格子深處。
她已經深刻地了悟了,她要是太把它們當回事,在這裡猜測薄蘇的心思,為她輾轉反側,那便真的是,菩薩難救的愚不可及了。
就像當年的那隻銀色手錶,薄蘇本就慣會製造這樣似是而非的曖昧漩渦。
要免於海難,最明智的做法便是——
你的舟楫根本不要為她而動。
姜妤笙停了播客,關了電腦,吃了
() 助眠藥,安心睡覺。
第二日,如前兩天計劃好的一般,池棋把上個月去參加登山俱樂部露營活動時與姜妤笙調的後廚的班還給姜妤笙,姜妤笙終於得了空前往鷺城的北區看望原先的房東劉老太太。
劉老太太不是鷺城本地人,是嫁給她先生後,才把他鄉當故鄉,長居幾l十年的。
姜妤笙原先在距離她家大概十分鐘電動車車程的一家模具廠工作,因為廠裡分配的員工宿舍都是四人間,沒有空調和獨立衛浴,住宿條件極差,舍友們生活習慣與作息與姜妤笙都大不相同,還總喜歡在下班後進組織一些她不感興趣的集體活動,姜妤笙便乾脆在手頭經濟條件稍寬裕一點的時候,搬了出來,避免了因多次拒絕而有些微妙的人際關係進一步惡化,也避免了被迫被無興趣的事情佔用自己的業餘時間。
和劉老太太,最開始,她們也不過是最普通的房東與租客關係。她對劉老太太的認知,僅限於老太太好像是當地人,七十上下,沒有孩子,老伴也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她不是很外向很擅長與人拉近關係的性格,老太太似乎也不是,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兩人都只保持著遇見了點頭笑笑問個好的關係。
直到住進去後的第五個月,快到端午節的時候,老太太給每個租客都送了一小籃筐的粽子,禮尚往來,下一個月,姜妤笙和池棋心血來潮蒸包子的時候,也多蒸了一小屜送給老太太。
彼此間有來有往幾l次,慢慢的,好像便熟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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