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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肖奈,解釋道:“當時疫情還沒得到控制,二代變種人時常濫用暴力搶劫普通人,就被軍隊鎮壓在平民窟,政府不願意撥款救助他們,饑荒很嚴重。”
肖奈從小在優渥的家庭出身,聽到這些,多少都有些不忍,她完全無法想象佐伊小時候的生活狀況,心裡期望佐伊當時會得到雷德爾的救助,就問道:“後來呢?”
雷德爾說:“後來她吃飽了,掀起衣服裹著剩下的東西,一下子就竄上窗戶,轉頭對我說‘我叫佐伊,卡塞爾·佐伊。’我笑著告訴她‘我叫雷德爾,以後餓了都可以來找我。’”
“您是個好人,教授。”肖奈覺得這結局很溫馨,和她想的差不多,那麼,佐伊應該很小的時候,就成了雷德爾的朋友。
卻沒想到,雷德爾突然痛苦的閉上眼,嗓音沙啞的回憶道:“她跳出高樓後,我看看時間,就收拾了檔案,準備回家。當我開啟辦公室大門的時候……”
最後一句話嗓音有些破音,雷德爾睜開眼看向肖奈,眼中竟含著渾濁的眼淚,哽咽顫抖的繼續道:“你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嗎……頂樓的整個長廊上,屍體遍佈,那些警衛的槍都成了一堆爛鐵,他們血肉塗滿了階梯和走道……”
第18章 冤家(上)
肖奈腦中立刻浮現出當時血腥的畫面,不禁感到頭皮一麻,又聯想起基地遭遇襲擊時的慘烈回憶,她抱著米拉的手臂勒緊了些,渾身顫抖,懷裡米拉撒嬌似的嗚咽聲被她抖得跟手機震動似得。
雷德爾教授嘆了口氣,強行將自己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出來,彎腰摸了摸肖奈的腦袋以示安慰。
肖奈緩不過神,無措的伸手把米拉的小耳朵捏成各種形態,抬頭緊張的問雷德爾:“那後來,您是不是追殺佐伊,與她結仇了?”
雷德爾臉色微微一沉,繼而苦笑一聲,道:“不,我們成了朋友。”
“……”肖奈驚得說不出話,即使雷德爾向來德高望重、心胸寬闊,但也不會對一個如此暴虐的行兇者網開一面,更別提與其結交。
雷德爾看得出她的疑惑,緊接著開口解釋道:“我當晚就派遣了特警,跟蹤調查變種人所在的貧民窟,鎖定佐伊與其家人的活動範圍後,立刻組織管轄區內的特警部隊進行緝捕。”
“但結果……”他的臉色再次悲傷起來,充滿了無可奈何的絕望:“在將特警部隊屠戮殆盡之後,佐伊一夜間成了變種人對未來的希望,貧民窟當日就發起暴、亂。”
“我那時仍然坐在辦公室,眼睜睜看著通訊器,等待著一個又一個全營陣亡的訊息,直到那個光著腳的孩子,再一次走進軍區大樓。”
“我摘下軍帽和徽章,出門走下階梯,準備坦然赴死。周圍舉著槍保護我的警衛們,精神已經瀕臨崩潰,我讓他們待在辦公室裡,想要獨自與敵人最後一次談判。”
“那個小孩見到我走下樓時,身後的尾巴搖了搖,一雙嗜血的瞳孔興奮的注視著我,啪嗒啪嗒走到我面前,對我攤開小手,露出三枚帶血的硬幣。”
“我詫異的看了看她,才明白她是要給我那天取走食物的錢。我哆嗦著接過那三枚,不知從哪個屍體身上翻出來的硬幣,就見那孩子衝我壞笑,說‘雷德爾,我媽媽要帶我去其他地方住了’。”
肖奈深深皺起眉頭,說:“你是說佐伊特地來跟你道別?”
“是的。”雷德爾看向她繼續道:“即使變種人集體遷徙到國外後,她也來找過我幾次,和看著你一樣,我同樣看著她長大。”
肖奈這才明白過來,雷德爾教授是被迫和佐伊成了朋友,又想到佐伊在廢墟里的話,忙緊張的問道:“您是不是對變種人承諾了什麼?在摩納哥的時候,佐伊提到您時並不友好。”
雷德爾詫異的看了一眼肖奈,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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