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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灝收拾電腦和檔案:“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流年到底不好意思讓他那麼晚走:“要不,你就在這裡睡一晚上,現在太晚了,你開車不安全。”
“沒事,再說這裡也不好睡。”
流年手忙腳亂地撿了他扔在沙發上的衣服搭在腕間:“我去隔壁收拾一下,那裡平日都是我住的,你今天就將就一下吧。”
程灝在心裡暗呼“成了”,面上還要不動聲色保持淡定,跟著她進了隔壁屋。根本不用收拾,每天都有人來打掃,用沙發拉長的臨時床很矮,只鋪了一條厚被子。看來她在這裡住的很簡單,流年插亮了小節能燈:“你就將就著睡吧,這裡沒有多餘的被子。”
她將節能燈插在離床很遠的地方,淡淡地黃暈光圈,照得程灝心裡無比溫暖。他睡覺習慣有一個小燈,暖色調的光線,不能離得太近。最好還要有一個加溼器,噗噗的吐著水汽,這些流年竟都注意到了。
她絞了溼溼的毛巾放在床頭:“這裡沒有加溼器,用毛巾也可以有防乾燥的效果。”程灝坐在床沿上看她忙碌,恬靜安寧:“原來你都記得啊?”
流年彎腰的動作僵了僵,直起腰來,一笑而過:“職業敏感。”
加溼器是那天早上她在他床邊看到的,不知怎麼就一直記著。而暖色的燈,竟是很多年前程灝親口跟她說的,他們在幻想以後要有怎樣一所房子,程灝這樣形容:有一個四季都開花的花園,有一個小小的游泳池,要有暖色調的臥室,開小小的燈,然後一家三口嬉鬧其間。流年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可是潛意識中竟記得這樣牢固。那夢想中的家太合她的心意,所以念念不忘,反覆唸叨,終究是沒能實現。
現在的房間倒是完成了他們一半的夢想,四級花園,小橋流水代替了游泳池,暖暖的燈光,還有兩相凝望的眼,氣氛美得不忍破壞。
流年輕咳一聲,眼睛一時飄得無落定,愈發顯得她眼波盈盈,在昏暗的房間裡微微啟唇:“我回隔壁去了,你休息吧。浴室有新的毛巾,但是沒有換洗的衣物。我先走了。”說著逃也似的離開。
程灝目光深遠,柔和似水,不多久就清朗起來,笑意更甚,輕呼一聲萬歲,跌進流年一絲不亂的被窩中。
讓我照顧你(1)
徐景平半夜醒來,首先看見的就是流年一動不動的眼睛,微微的紅著,瞪得老大。他輕輕地咳了一下,流年立刻有了反應,托腮的手滑了下來,用力揉了揉臉。
徐景平按了按腹部要坐高。流年搖高床,端了水:“叔叔,還難受嗎?”
“不難受了,就是疼了一些。”
流年著急:“哪裡疼,我替你揉揉。”
“不要緊,你別急。你到現在還沒睡?”徐景平擔心地看著她紅紅的眼睛。
她趕緊搖頭:“不,程灝剛剛替我,我睡了很久呢。”
“他人呢?別告訴我這麼晚還讓他一個人開車回去?”
“他在隔壁我的房間,叔叔,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徐景平側著身子臥下來:“不餓,我還想睡會兒。你也真是,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大驚小怪。程灝也是,陪著你受這苦。別擔心我,趕緊去睡,你明天還上班吧?”
流年賴在沙發上不動:“不上了,大不了我再請上一個月的假。”
徐景平難得為工作批評她,態度還頗為嚴肅:“胡說,怎麼能說請假就請假。你還是好好工作比較重要,這麼懶散的態度,容易在工作中犯錯誤。要我是你們護士長,肯定要好好訓你一頓。”
流年知道他為何如此,他倒了臺,求人辦事難了。醫院的工作本就是徐景平和院長有私交才得來的,現在這局面,流年還那麼搞特殊肯定招別人閒話。徐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