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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萱突然想到什麼，忙將手機拿到眼前，調出剛才的通話記錄，頓時，她傻眼了。

‐‐已接來電的最上面一條資訊、也就是剛才那個電話，來電號碼處居然顯示的是&ldo;號碼不存在&rdo;這五個字。

難道真像蔣小樓一早告訴自己的：對方用的是網路電話?這麼說，最早給蔣小樓打電話要他保護自己的也是這個男人了。他，到底是誰?

紀如萱此刻可謂是睡意全無了。她仰面朝上躺著，睜著眼，靜靜地思考著那些似乎永遠也想不明白的問題，最後，她只得放棄思考，否則腦袋就要炸開了。

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紀如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天亮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況且這麼多人在寢室，聽著她們此起彼伏的鼾聲，紀如萱多少增加了點安全感。牙刷剛放進嘴裡，沒刷兩下，肩膀上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於是回頭，&ldo;啊，牛‐‐&rdo;&ldo;芳&rdo;字還未出口，嘴巴就被捂上了。

&ldo;別出聲1牛芳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放下了捂住她嘴上的那隻手。

&ldo;幹什麼?&rdo;紀如萱詫異地盯著她的眼睛看，發現她兩隻眼圈都是黑的，眼泡還腫得老高，顯然是沒有休息好，而且眼淚也沒少流。

牛芳默默低下頭，眉頭緊鎖，嘴巴張開，又閉上，光看這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ldo;到底怎麼了?&rdo;

&ldo;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rdo;牛芳說話語氣十分沉重，好像嗓子裡堵了什麼東西。

&ldo;你說吧。&rdo;

&ldo;我……&rdo;牛芳突然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ldo;我、我對不起曉曉……&rdo;

對不起曉曉?什麼意思?

紀如萱剛要發問，突然聽見臥室裡響起穿拖鞋的聲音，牛芳連忙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睛，在她耳邊低聲說：&ldo;我找機會再告訴你吧。&rdo;

很快有人走了過來，是張佳茗，皺著眉頭看看牛芳，又看看紀如萱。&ldo;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哭了，怎麼回事?&rdo;她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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