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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在轉動。耳邊，成羨清爽的笑聲在雪中迴蕩，楚挽衾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

當時的她並未深究此話的含義，只認為是他太高興了，說了糊塗話。

成羨微笑著向她伸出了手，&ldo;走，衾兒，我帶你去騎馬。&rdo;

楚挽衾一怔，任由成羨將她抱上馬背，隨後他再躍身上馬，緊緊裹住她。

☆、與君初相識(三)

馬兒疾馳，帶著他們奔出了成軍營地。冬至時節，南蠻境內依舊大雪紛飛。寒風呼嘯而來，成羨用狐裘嚴嚴實實地攏住了懷中的人兒，使她整個人都縮在他溫熱的懷中。

楚挽衾一路上未出一語。

成羨察覺出她的異樣，笑看著她，問道：&ldo;衾兒，怎麼了?一路上也不見你開口。&rdo;

楚挽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ldo;我想問一件事。但是，問了你可不能惱。&rdo;

聞言，成羨笑容微斂，詳做思考狀：&ldo;不能惱?&rdo;

楚挽衾笑而不言，成羨也笑了，說道：&ldo;好，你問吧，我不惱便是。&rdo;

楚挽衾一笑開口，&ldo;兵法曾言：&l;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r;你既懂威加於敵，故其城可拔。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又懂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一切皆因你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敵。但卻如此自謙，將功勞全都拱手讓之於人，是否是因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盈滿則虧，盛極而亡，你不想太過顯露於人前，也正是應了那句&l;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r;對嗎?&rdo;

成羨暗黑的眼眸中隱現激賞，粲然的笑意勾勒在他的面龐，&ldo;看你平日裡一聲不吭，原來知道的還真不少，這心裡頭，跟明鏡似的。&rdo;

她笑道：&ldo;自然是在書裡頭見到的。不然，你以為我想問的是什麼呢?&rdo;

&ldo;我還以為你要問……&rdo;成羨語氣一頓，錯開話題，笑看她道：&ldo;我竟不知你還精通兵法。&rdo;

楚挽衾笑著搖搖頭，&ldo;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知曉的。&rdo;

成羨亦沒追究這番話，他望著她，漸漸嚴肅起來，&ldo;如今皇叔權勢薰天，連皇兄亦受制於他，我如若鋒芒畢露，他定會對我心生嫌隙。皇兄性情柔弱敦厚，他雖有心除這朝堂大患，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我們唯有隱忍，再以待時機。衾兒，你能明白嗎?&rdo;

楚挽衾點了點頭，&ldo;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所以昔日淮陰侯韓信才能忍跨下之辱。你們如今受制於人，若能穩忍不發，他日定能反敗為勝，這才是真正的有遠見卓識。&rdo;

成羨滿臉詫異，將她緊攬入懷，透出一種難以抑止的喜悅，&ldo;你能如此認為?果然穎悟絕人。看來，知我者，唯挽衾也。&rdo;

楚挽衾不禁臉紅，輕輕掙脫身子，笑道：&ldo;我說的不過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這麼說，況且你自已心中不是也早有了主意嗎?&rdo;

&ldo;我想的，就是你說的。&rdo;成羨笑著點頭，&ldo;我必不甘受制於人。衾兒，你相信嗎，他日，我成羨定要憑自己的能力去守護你，許你一世安寧。&rdo;

楚挽衾回頭望他，只見他神情堅定，恰如旭日東升，眩目得讓人不捨移開眼睛。

成羨凝視著她，目光滾燙熱烈。她面紅如酡，轉過臉去，成羨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