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
墨珩悚然一震,立即聽出弦外之音:“你是說……”被蒼蒼一看他馬上打住。他也是果斷聰慧的人,蒼蒼的意思很明顯對方不是他所以為的脾氣古怪的醫者之流如此簡單,說不定牽扯出來的就是巨大的陰謀,也許還與下毒的人有關係。從理智出發,他應該立即稟告祖父,可他不知為何,莫名地就是信任眼前並不熟悉的瘦小少女。飛快思索一下,他有了計較,壓低聲音問,“你會有危險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蒼蒼搖搖頭:“只要你能妥善處理好今天的事,安撫住二夫人,使一切一如從前,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保持沉默,我就不會有危險。至於幫忙……”她眸色暈開,如翼的睫毛輕輕扇動,被廊下長明燈剪出漂亮的陰影,投落在白皙光潔的面板上,一時間襯得她的神情懷念而略帶憂傷,“如果可以幫我聯絡一個人吧。”
這個夜晚以不安寧的方式開始,以平靜的方式結束,雄雞啼曉聲中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昨天檀香寺祈福的事幾乎全盛京都傳遍了,大家都得知長安侯府墨松病重到需要向上天祈求的地步,遂紛紛拜訪侯府。有交情的表示安慰和祝願,作為政敵的幸災樂禍的同時刺探虛實,更多是走個過場儘儘同僚之誼。
賓客多了,前院忙了,需要的酒菜侍者自然也多,向來安靜的侯府後門來往皆是送新鮮蔬果柴火木薪的牛車。
一個三十出頭的粗衣婦女從一輛車上跳下來,利索地配合幾個壯漢搬車上的大木桶。
“哎呦,這是什麼東西呀,用這麼些個木桶裝著?”
守門兼看管往來貨物的蘇婆子驚奇地問,一邊踮腳想看清楚。
“是從南方運回來的活魚。”粗衣女子抹了抹汗笑著回答,“這時節活魚難弄,好的活魚更難得,還是南方氣候暖和些,三爺就差人送回來一些金貴滋補的,待客、補身子都是極好的。一路上緊趕慢趕又好生伺候著,還是死了許多,這剩下來的每一尾都跟咱祖宗似的,就怕出個閃失。哎,小心點!對,幾個人一起使力,平穩下來,注意輕放。”
她跑前跑後,嘴裡還不嫌煩地給蘇婆子解釋,那股熱勁看得人舒爽親切。特別是她五官周正,面板雖被曬得黑黃,但光澤健康,動作間自有股說不出的韻味,一點都不粗魯,越發要叫人喜歡看。
蘇婆子聽了也不敢往前湊了,就是看著女子忙活,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咦”了一聲:“你是……你不就是小連嗎?你不是好些年前給派出去看莊子了,怎麼又管起運魚來了?”
“哎,蘇嬸!您啊記性還是這麼好,就是我小連哪!”女子見東西都卸乾淨了,喘口氣跑到蘇婆子邊上說,“哪裡是管運魚?其實是昨晚運魚的車半路上壞了,當時離我看的那莊子近,人家就找上來換車,恰好領頭的有別的急事不能跟車,又看我做事利索,就叫我跟一程,不然我哪回得來?”
“原來是這樣。”蘇婆子給小連倒了碗水,看看暫時沒事情做,就閒聊起來,“在外頭看莊子還行吧。不用見人就得點頭哈腰,依你這跳脫性子可喜歡得緊吧?”
她是府裡的老人,好些久遠的事都知道。她還記得當年小連給外放出去的由頭就是性子太野不拘管束。
“沒人拘束著是自由,但那裡苦啊,種田種樹,養殖販賣,完全是農人的生活,忙的時候忙得死人,閒下來日子又寡淡無味,而且離得盛京又遠,想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就像沒根的蓬草,人心裡空落得很。我才過去不久就後悔了,早知道當年就養一養性,做下人嘛,就是該守本分的。”
“真沒想到你也會說這種話。”蘇婆子唏噓感嘆,又很過來人姿態地說,“也是,你年歲長了,經的事多了,想法難免會改變,瞧你一個細皮嫩肉的俏媳婦幾年沒見都成什麼樣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府裡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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