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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凌感覺被雷劈了。
他對著旁邊“大水缸”裡的水面照了一下,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鳥。還是那種黑不溜秋翅膀上一溜白毛的……八哥!
臥槽這究竟是他媽怎麼回事兒?季子凌徹底懵了。
為什麼他被炸醒來,就變成了一隻鳥?!!!
還沒等他感慨,只見巨大的籠門一開,一隻巨大的修長的手伸了進來,一把把他抓了出去。他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發現掙扎也是徒勞,於是睜著一雙鳥眼,側過頭打量抓著他的人。
映入鳥眼的是一張巨大的英俊的臉。那臉稜角分明,嘴唇很薄,鼻樑挺直,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神光內斂。然後他看到那薄唇微啟:“好醜!”
季子凌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好,面板白皙,眉眼如畫,腰細腿長,一副天生的好相貌,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長得太精緻了點兒。所以這些年他鍛鍊身體,曬日光浴,抽菸喝酒,說話老子來老子去,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著像個爺們兒。
混娛樂圈不足二年,雖然還是個三線小演員,卻已經有了治癒系王子的稱號,長相俊朗帥氣還有點兒小可愛,聲音又特別溫柔好聽。
還從來沒人說過他醜!!!
所以季子凌怒了,他說:“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厲揚摸了摸鼻子,覺得被罵得挺爽。於是他微微勾起唇角,笑了起來:“多少錢?”
旁邊的店主有點兒尷尬,趕緊說:“因為這隻八哥只會罵人,一直賣不出去,你要要的話就便宜給你。五十塊錢吧。”
厲揚痛快地給了老闆一百,沒等他找,也沒買籠子,就拿手捏著那小東西走了。
厲揚二十九歲,讀過博士當過兵,上流社交混過一圈兒,三年前“改邪歸正”開了這家擎天娛樂公司,兩年間就做到與大成、宏源鼎足而立,成為國內娛樂界的翹楚。他生意做得順風順水,表面上風光體面,其實他知道自己有點兒無聊。
他從小就是個挺不甘寂寞的人,總得折騰點兒什麼才覺得不無聊,所以他跳級讀書讀完了,就跑國外去當了兩年僱傭兵,把他爺爺氣得不行,找人把他抓回來,他天南地北鬼混了兩年覺得沒勁兒了,才想起開個公司玩玩兒。這會兒娛樂公司初具規模,事兒沒初創期那麼多了,偶爾閒下來,就又覺得空虛寂寞冷。
所以司機開車路過鳥市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喊了停車,在一堆五顏六色的鳥裡一眼看到了那隻睡得四平八穩黑不溜秋的八哥。
賣鳥的老闆說那鳥只會罵人的時候,他還有點兒不相信,結果拎出來就直接和他對罵了一句。他被罵得通體舒暢渾身都爽了,二話不說就把這小玩意兒買了下來,倆指頭拈著他細樹枝一樣的腿,悠閒地邁著兩條大長腿上了車。
關好車門,搖上車窗,厲揚手一鬆,那八哥就撲啦啦飛了起來,衝過去啄他的臉。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一下子就啄在他眼皮上,厲揚伸手去逮,那小破鳥撲啦啦一面飛一面四處亂撞,最後落到了司機老陳胸前,倆爪子扒在老陳的襯衣領子上,一雙綠豆眼探頭探腦地往後看。
老陳苦著臉:“少爺,這——”
季子凌不傻,眼瞅著自個兒跟那酷帥王八蛋的體型差別有如天淵,便也不費力徒勞掙扎,準備等人放鬆警惕,再抽個空子飛了,先自由了再說。
可那傢伙兩根捏著他小腿的手指就跟鐵箍似的,他掙脫了兩次都沒成功,還被那死男人摸了屁股!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厲揚一鬆手他就撲上去啄了他一口,專挑人體最脆弱的地方用力。
不過想到目前還沒脫離魔爪,那一剎那還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啄在了眼皮上。然後他悲催地發現,他雖然變成了鳥,但居然還不大會使用翅膀,在車裡一面躲厲揚的爪子一面飛得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