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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扶著樓梯扶手又上了樓，進到書房推開門就看到阮離附在書桌上的阮離，旁邊的窗戶還是開著的，風吹著窗簾到處飄蕩。四季站在門口都冷得打了個寒噤，深秋了，怎麼還能這樣開啟著窗戶?

&ldo;阿離&rdo;四季先將窗戶關好再走到他身邊喊他，他一動不動，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四季擔心地推了推他的手臂，發現冰冷而僵硬&ldo;阿離!&rdo;

阮離被四季一推軟軟地偏向一邊，臉色烏青，嘴唇發紫，手還捂著腹部，撥出的氣息也微弱。整個人都顯得透明，像是要幻化而去一樣。

&ldo;阮離!&rdo;四季驚恐地抱住他，他整個人都冰涼而綿軟，四季使勁搓著他的臉：&ldo;阮離，阮離&rdo;這幾年在她的調養下，阮離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面色慘澹地出現在她的眼前了。

四季覺得心也疼得一陣陣的，連小腹也一點點細密的疼起來，她顧不得那麼多，吻著他的額頭，吻著他的臉頰：&ldo;阮離，你怎麼樣了?&rdo;四季慢慢地蹲下身體，撐起他綿軟的身體。

&ldo;四季……&rdo;阮離輕輕地在她耳邊哈氣：&ldo;好疼……&rdo;他的聲音虛無縹緲，讓四季都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在和她說話，還是她幻聽了&ldo;四季……&rdo;

&ldo;阿離&rdo;四季心疼地摟著他冰冷的身體：&ldo;你怎麼連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rdo;&ldo;你不要我了……&rdo;他委委屈屈地聲音纏繞著她的耳畔，他長長卷翹的睫毛在她的肩頸處掃來掃去，四季的心疼又化為一灘水，被他攪亂得心神不寧。

&ldo;瞎說&rdo;四季揉了揉他的頭頂，將他柔順軟綿綿的頭髮撥來撥去：&ldo;我怎麼會不要我們家的阿離了呢?&rdo;阮離偏過頭乾嘔起來，一晚上的冷風讓他冷得打起哆嗦來，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他晶瑩的雙眼被水氳過一樣，即使無神卻透露著委屈，愛就是這樣的吧，哪怕只是他的一個動作，她都能看出他的心緒波動，他的委屈和無助。

四季扯過旁邊的毛毯包住他，扯了扯邊角：&ldo;不要你我還能要誰呢?&rdo;阮離摸索著四季的手放在唇邊，細細密密的吻著，然後忍不住亮出小小的尖尖的白色的牙齒，像小動物般蹂躪著她的手，微微撕咬著，力氣不重，卻弄得四季心裡像蛋糕有了氣孔一樣。

&ldo;你有……孩子，不要……我&rdo;咬完之後，阮離才抬起自己的頭，黯淡地說，家裡的人都在期待著那個孩子，而不是他。

四季睜著眼，愣愣地看著阮離顫抖著嘴唇說出來原因，忍俊不禁：&ldo;我要的就是你啊，那是一個，小阿離……&rdo;四季握著他的手撫向自己的肚子：&ldo;這是小阿離啊!&rdo;

&ldo;那不是阿離!&rdo;阮離驚恐地收回手，聲音有些尖銳，再聽不到四季的聲音後，又委屈地停住了聲音，有些茫然地瞪著不知道什麼地方，他的手指蜷縮在一起，不肯再去觸控，他不太明白，四季只有一個阿離，為什麼會有人代替他呢?

&ldo;那是的，阿離，那是你和我的延續。&rdo;四季不死心，她不怕阿離不接受那個小生命，還早著呢，她還有十個月教會阿離，那個小生命對他和她的意義：&ldo;阿離，你不愛他，就不愛我了。&rdo;

阮離皺著眉頭，表情凝重，他的手指一點點又伸直，在她的腹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