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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月瑤頗為遺憾的望了一眼曲辰良,
「大不了姐姐送你去相國寺做和尚。」
「閉嘴。」
曲辰良瞪了她一眼,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真的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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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辰良跟著那老嬤嬤剛離開,曲月瑤便遠遠的瞧見陳穆之往她這裡一瘸一拐的來了,她嚇得轉身便跑,繞過球場,往那林子邊上走去。
此處還算開闊,不遠處有小販叫賣聲,因為天氣已經熱了起來,故而販賣冰飲者是最多的。
「老闆,來一碗紫蘇飲。」
那小販先聽到聲音,身子已經酥了一半,抬眸再見曲月瑤這張臉,手中勺子都握不穩了。
曲月瑤頗為抱歉的朝他抿唇,忘記帶錐帽出門就是容易引發這種禍事。
「馬……馬上……」
「我也來一碗。」
曲月瑤順著聲音看過去,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
「曲小姐見到我很意外嗎?」
裴憫低聲問,比起第一次見面,他今日穿的這身太學服飾要好看很多。白衣名士,風骨如玉,本該是極令人心動的。
只是夢裡那個蟒袍加身,絕情恐怖的首輔形象實在過於深刻,所以曲月瑤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
「好巧啊裴公子。」
「不巧,我特意跟著你來的。」
小販老闆迅速的抬眸瞧了兩個人一眼,不由感嘆東京富貴人家已經這般開化了。
「裴公子一定也是想喝紫蘇飲,老闆多打一碗。」
曲月瑤尷尬的笑,縱使再漂亮的臉笑的如此僵硬,也難免叫人看了不適。
紫蘇飲很快做好,二人捧著碗坐到一旁的柳樹下
此處本是市井人家常來休閒的場所,如今瞧見她們兩個坐過來,其與百姓便都十分默契的退了半丈遠。
曲月瑤看著逐漸遠去的人群,心中不怪他們。是個人瞧見裴憫,大概都會覺得害怕吧。
她也怕,但她不能撤,她還要抱大腿。
「裴公子,好吃嗎?」
曲月瑤硬著頭皮社交。
「有點苦。」
裴憫狹長的狐狸眼微眯,似乎在品嘗著舌尖的苦味。
「不會吧。」
她有些疑惑,又嘗了一口自己手裡的,很甜啊。
「嗯。」
裴憫見狀,乾脆將自己手中那碗遞給了曲月瑤。碗是直接伸到她嘴邊的,曲月瑤懵懂的望著裴憫。
後者只是朝她抬了抬下巴,曲月瑤也不知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張開嘴嘗了一口。
好像真的有點……苦。
「可能老闆嫉妒我。」
裴憫輕輕眯眼,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曲月瑤。
「啊?」
「沒事,隨口一說。適才發現曲小姐同陳穆之相談甚歡,怎麼現在獨自一人逃來此處。」
「我怎麼可能跟陳穆之相談甚歡啊。」
曲月瑤提起陳穆之便一臉愁容,陳穆之這樣的人大概只有老鼠能同他聊得來。
「說來也是,畢竟前幾日剛把人推下了金明池。」
裴憫微微頷首,回憶起那日的場景還是覺得十分有趣。
誰能想到這般嬌弱的女兒家竟有那般高超的身手,便是在他家都算排得上名號的。
「裴公子可千萬別說出去。」
曲月瑤會武功的事情除了自家人沒人知道。
「放心,既然收了你的封口費,那自然會守口如瓶。」
裴憫將手中紫蘇飲一口氣喝完,碗扣在木桌上。
「多謝裴公子了。」
「只是曲小姐出門在外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