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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茶几處,孟曉看見上面放著一個袋子。黑色的絲絨面,上面繡著鴛鴦戲水。
絨布袋子有點眼熟,孟曉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拿起來細看,裡面的金店收據讓記憶重回孟曉腦海。
這是楊易當初車禍手裡拿著的東西,裡面有一個金鐲子,當時楊易昏迷要做手術急救,她身上沒錢付醫藥費,所以把這裡面的鐲子賣了,給他交了醫藥費。
後來,楊易轉院她沒見過他,她把袋子留著想著有機會跟楊易說清楚。但錯過了最佳解釋時間,兩個人在一起後楊易和她都太忙,漸漸地孟曉也忘在腦後。
現在這袋子在茶几上,說明楊易也看見了。
孟曉拿起手機,給楊易發微信約明天見,這個袋子她也該說清楚,以免他誤會金鐲子的去向。
楊易沒回,孟曉也沒再追問。
第二天,孟曉去約定好的地方等楊易,等到天黑他都沒來。
孟曉收了心思,罷了,或許人家早就不在乎了,說不定怕她再提借錢的事,故意躲著她。
……
周內,孟曉把孟訓受傷的事告訴系主任,又跟系主任請了一週的假,回去照顧孟訓。
孟訓是男孩子,恢復能力快,住了幾天院就可以出院回家修養,孟訓學校那邊的班主任馬老師將他的書帶過來,孟訓開啟在家學習的模式。
警察局多次調解,孟訓舅舅那邊同意把彼此受傷的事相互抵消,約定孟訓和他都不追究打人的糾紛,但欠的那二十萬必須儘快還給他,否則他將在孟訓高考後提起訴訟。
這二十萬對孟曉來說不是小數目,前兩年和楊易在一起基本沒存款,後半年存留在手上的也只有兩萬。
這兩萬她本來打算留著讀碩士用,現在看來也不能留下了。
孟訓把之前孟曉給他的那張卡還給了她,卡里還有四萬,這三年他交學費連生活只花了一萬,孟曉手上的餘款左拼右湊加起來,還差十二萬。
欠款的事孟訓不讓她管,但沒過兩天法院傳票就送了過來,開庭時間在孟訓高考後的第三天。
他的舅舅,真的要為一套房子逼死孟訓。
孟曉無奈,早上藉口說出去買菜,拿著卡出門。
這張卡她一直留在身邊,她被送去奶奶家之後,爸爸就給她辦了一張卡,裡面隔三差五的會給她打一些生活費,這張卡一直是奶奶保管,孟曉不知道。
奶奶死的時候才給她,說這是她爸最後的一點心意。
孟曉一直沒用,那時候爸爸已死,她曾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用他一毛錢。
現在,用給他的寶貝繼子。
裡面零零總總的匯款,加上他們本身有的,留下生活費,還差十萬。
街上的太陽曬的孟曉眼前發黑,這「十萬」是個魔咒,她掏不出來,也逃不出來。
……
週五下午,孟曉回學校。
還是那個宿舍樓底下,楊易今天沒在那裡。
進樓門的時候,孟曉遇見李若溪,她穿著蕾絲重疊的米黃色裙子,一看就是嬌貴的衣料,畫著精緻的妝容,捲髮上帶著同色系的蝴蝶結,提著一看就不實用的小手包,宛如童話裡的小公主,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她唇上的顏色嬌嫩,像端午那一天,楊易帶著的那個女孩,在他手臂上試色的口紅。
孟曉眼前發黑,手撐著牆緩緩停住,靠在牆壁上喘息。
「孟同學,你還好吧?」李若溪見孟曉突然停下靠在牆壁,故向前詢問。
她們倆同系,屬於相互聽說卻沒有交集的關係,上專業課和公開課也彼此見過,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沒事,有點低血糖。」孟曉搖頭。
李若溪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