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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餘他們兩個在休息室面面相覷,許予茜不知該說什麼,沉默一陣子後,覺得場面實在安靜,小心措辭的問:「你傷口還痛嗎?」
「不痛。」
許予茜坐在長椅的另一頭,又是一陣沉默無聲。
「你身高體重多少?」安靜中忽然飄出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許予茜不明所以地看向蘇恆霖。
「我讓管家拿套衣服來換,你也該要換一身。」
「不……不用了,我等下回家就可以。」
「你衣服上都是血跡,你就這樣回家去?」蘇恆霖好笑地看著她,全身髒兮兮,扎著馬尾的頭髮亂糟糟的,想來也是沒有整理,小可憐似的。
許予茜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校服,果然,除了還沒幹透的啤酒,有酒味,還有股發酵的酸味,手上的血跡倒是洗乾淨了,只是衣襟上蹭了好幾處暗紅色的血跡,咋看之下甚是可怕。
這一身模樣回家,不知媽媽又要發怎樣的脾氣了,只得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衣服碼數。
接著就有人敲門而進,是剛剛離開的女警,腳步還沒跨進,就說:「許予茜,你家人來找你了。」
許予茜莫名其妙的看向跟著女警進門的人,竟是趙芷沐!
氣質優雅,步伐輕盈,像只高貴的天鵝般把暗淡的休息室都照亮了。
許予茜心中一顫,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就聽聞趙芷沐面色一皺:「我來接蘇恆霖。」
女警愕然回頭詢問道:「你不是這位女生的家人嗎?」
「不是,我是來接他的。」隨即抬手指向蘇恆霖。
女警怪難為情的說:「不好意思,我看你和這位女生長得挺像的。」
還有個男人站在趙芷沐旁邊,劍眉薄唇,透著稜角分明的線條,不發一言,有種冷冽的氣場,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
趙芷沐直接忽略掉女警的話,快步流星掄起拳頭就給了蘇恆霖一錘。「臭小子!你是吃了豹子膽嗎!」與她優雅的樣子截然不同,嚇得女警瞪大眼睛看著她捶打當事人。
那一錘力道很輕,蘇恆霖卻撫著胸口哎喲哎喲的喊起來了:「好痛啊,阿沐!」
「居然玩離家出走這一套!蘇恆霖你幾歲了!」
「離什麼家出走啊,就是心血來潮坐了趟公交車,然後就遇上這種破事了。」
「你幼不幼稚?心血來潮坐公交車,那公車人多又雜,你金嬌肉貴的想體察民情啊?這不闖了一身禍,還掛了彩,我看你怎麼和蘇二伯伯交代!」趙芷沐越說越氣,忍不住連珠炮地罵他。
等趙芷沐把話說完,旁邊的男人觀察到蘇恆霖手臂包紮的紗布,冷冷出聲問道:「傷口怎麼回事?」
聲音乾脆卻有威嚴。
「被那個瘋子用酒瓶劃的。」蘇恆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麻藥勁還沒消,還沒有感覺到疼痛。
「腳沒被劃吧,沒事站起來走啊。」那男人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說的下了命令。
趙芷沐挽著那男人的手臂,也跟著附和一聲嬌聲喝道:「站起來走啊。」
女警察在旁驚了,急忙伸手攔住,這樣子走?還要回派出所錄口供啊,這可算是大案子了。
趙芷沐笑嘻嘻地撥開女警攔住的手,溫柔地說:「阿延和李常說過了,有什麼需要會□□。」
李常是她們分局的局長,被這麼年紀輕輕的女子直呼其名,女警察腦子想了想才轉過彎來。
剛剛也是被李局長的電話喚出去,接這兩人進來的,看來兩人的來頭不小。女警聽了也不敢多加阻撓,恭恭敬敬的送他們出去了。
休息室裡只餘下許予茜,臨關上門前,那個被喚作阿延的男人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炯炯,問了蘇恆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