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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他，竟有幾分恐懼，「你是……你是故意的？！」

常卿不說話，只是笑。

…只是巧合罷了。

好吧，甚至是馬失前蹄了，原先刺激男主好奪權的計劃都被打破了。

他到底沒這樣上帝視角的本事，也扛不過男主光環嗎？

而婁太后卻是以為他預設，由此，黑髮青年溫和淡漠的笑，在她眼裡，已然變了個味兒。

…瘋子。

難得恐懼的眼神。

常卿聲線繾綣道，「別這樣看我啊。」

隨後，他直起身子，不再去理會已然受晴天霹靂般的婁太后，好整以暇地望著門口的白衣青年，淡然彷彿歲月靜好的模樣。

美好得……彷彿等待愛人歸家的情郎。

但——

白衣青年望著這樣的黑髮青年，純黑眸色，暗無天日，踉踉蹌蹌站在門口，彷彿身後的青翠春意都黯然失色，滿目瘡痍。

為什麼……

玩弄他？

這樣。

很有意思嗎？

小皇帝卻不知他即將決堤的崩潰，他道，「事已至此，既已為階下囚，便沒甚隱瞞的了，愛卿你可以盡意問我些疑惑，朕會一一為你解答。」

此時，他唇角若有若無的弧度，悄無聲息地抹去，剩下的，只有疏離的淡漠。

疏離地，刺眼，又刺心。

兜兜轉轉的他們，還是回到了本來的博弈位置……不，或許本身就是博弈，只是以情字入局，他贏了，卻像是輸了。

…當真是殺人誅心啊。

「好。」最終，白衣青年突然笑了聲，很冷，又滿是嘲意，彷彿笑他又彷彿笑自己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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