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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清霜絕 。。。
漠的劍客判若兩人。
王德派去的小太監領著太醫局的人來了,連唐愷也在其中,不過他是唐家人,未能進院中,只在院外等候。
趙禎轉念一想,眉間一冷,命令道:“讓唐愷進來見朕!”
雕欄畫板,帳頂四角墜著流蘇香囊,金紅柔雲綃紗帳,蟬翼般輕薄,視若無物,是綃紗之中最好的了。
若不是在洪福院住了一陣子,她並不知道這些。唐家山的人,不大有人講究這些吃穿用度,也不會有人談論這個。可在墨竹軒裡,她也有一頂綃紗帳,淺黃色,沒有這個細膩,然而也是上品。桃杏曾唸叨,因她初上山中了毒,體內熱毒過勝,耐不得暑,唐溟專命人從京城運來的。
唐甜再一次想念那個地方,她也不知道逃出宮的唐溟如今到了哪裡。是在想辦法救自己,還是先回唐家山和其他人商量對策?
她知道他決不會丟下自己不管,可她倒寧願他什麼也不管,最好不要傻乎乎真闖去洪福院才好。
琉璃沙漏中的細沙簌簌落落,在這靜寂之中竟如此分明。
隔了紗帳,服了藥的杜萊,人彷彿籠罩在藥霧之中,白得異常的面上一片紅暈,緊閉著眼,也不知睡著了沒有。那蛇奴端了藥碗早出去了。
四周門窗緊閉,濃濃的藥膏氣使人昏昏欲睡,唐甜努力保持著清醒。她平臥著動彈不得,只能扭動脖子張望。
方才杜萊一定以為自己會抵死不說,結果她爽快說了那香囊下落,他怔了怔冷笑道:“你是打算讓我回去拿,被抓個正著?”
他猜得沒錯,不過即使他不會去也無妨,只要那香囊被發現,他就脫不了干係。他的香囊全是專請蘭繡房的來做,就算樂兒的話不足以信服,自有人可以證明。
杜萊自回到杜府就極為焦躁,雙手微顫,唇色發白,冷汗涔涔,與當初她被拘押時所見的情形相似,她正欲試探,蛇奴卻端了藥進來。
唐甜再次看了看琉璃沙漏,又瞧一眼仰臥在紅木臥榻上的杜萊。
唐甜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掃過,杜萊覺察了一般,猛地張開了眼,緊盯著她看了片刻,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床邊,撩開了紗帳。
他狹長上挑的眼比之服藥之前越發幽深而不可測,精光灼灼,盯緊了唐甜,桃紅豔唇微微勾起:“怎麼?又在打什麼主意?就算皇帝發現了,我也不過是不當這個官,你以為我要逃還能被抓著?何況還有你在我手上。而唐溟,你以為皇帝會放過他?”
他湊近些,笑得詭譎,道:“做主子的最忌諱什麼?唐溟就算是冤枉的,但他為太后做事,便是對皇帝不忠。你若乖乖順從了皇帝,他還有一線生機;可他偏要出逃,就算
78、 清霜絕 。。。
皇帝對他念幾分舊情,也容不得了。甜兒,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杜萊服了藥便精神煥然不同,唐甜暗暗心驚,垂了眼眸,那杜萊偏不放過她,大手託著她小臉,要她正視著自己。
唐甜眼一瞪,銀牙一咬,杜萊卻搶先捏住她下巴,笑道:“還想唾我?你以後跟著我,可不要指望像跟著唐溟那般不知規矩。何況你若知道他本來面目,就不敢這麼沒有顧忌了。”
他一邊說著,手上使力,唐甜只覺著下頜極痛,忍著沒喊出聲來,等杜萊鬆了手勁,唐甜小小的下巴紅腫起來,那一雙眼也是淚水盈盈。
杜萊以大拇指撫了撫她嘴角,水嫩滑膩,便嘖嘖道:“果是嬌嫩,若唐溟看到豈不是心疼?”
他這般說著,那手指細細摩挲她咬緊的唇,與方才的粗暴判若兩人,目光似點著的火,徐徐下移,眸色漸漸又深了幾分,幽幽道:“你以為唐溟是什麼人?就這麼對他死心塌地?他的底細,知道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