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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時王爾玉送了他一件禮物。

他當時怎麼做的？

好像是直接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裡，想來那東西應該就是他現在極力想要得到的人工智慧。想想也是諷刺，被他棄之如履的東西卻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稀世的珍寶，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像…就是自己有眼無珠。

後悔麼？

後悔的。

然而他的驕傲不容許他把這份懊悔訴說出口，他的自尊也不容許他去為此去折腰請求原諒。

李寧遠嘴張合了下。

心裡真正的話還是說不出來。

今天約王爾玉出來並提出交往的意願並不是想打著戀愛的由頭藉此吞併她的成果，他的底線和道德也不允許讓他這麼做。交往只是個晃頭，該是對方應得的利益和榮譽他是一分都不會貪圖的，之所以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只是想要尋求一個能讓他面子過得去的合作機會而已。

果然。

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李寧遠沉思的時候刀璽愉快的用完了午餐，她把刀叉放下，抽出一張餐巾紙擦拭嘴角。看了下腕上的表起身道：&ldo;抱歉李總，我有事要先走了。&rdo;

李寧遠下意識的挽留了下：&ldo;你…&rdo;

能和我合作麼？

這句話還是沒有臉說出來。

眼看著刀璽已經走出兩步要離開包間了，他們現在已經半撕破臉了，這次再不說下次更難開口。

李寧遠心一橫咬牙張口道：&ldo;我想和你……&rdo;

刀璽聞言停步轉身。

兩人一站一立的姿勢此時讓她擁有一個絕佳的俯視角度，她臉上露出一個完美的職業微笑：&ldo;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rdo;她裝作一副沉思的模樣。

頓了下。

高抬下巴，一字一句地說道：&ldo;昨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rdo;

雖然很俗氣，但是真的爽。

李寧遠失神：&ldo;……&rdo;

如果刀璽的成果發布。

今後。

他還真的高攀不起了。

這時候專門負責他們這個包間的服務員走過來，她手裡端著裝滿檸檬水的茶壺，親切的問道：&ldo;先生，請問您需要加水麼？&rdo;

李寧遠的杯子已經空了。

&ldo;不需要。&rdo;

現在他沒胃口也沒心情。

服務員點頭：&ldo;好的，先生。&rdo;頓了下她繼續說道，&ldo;先生，餐費剛才那位女士已近付過了，請您慢用。&rdo;

李寧遠猛的抬頭。

他還從沒有被女人買過單。

服務員停步看著他等待指示：&ldo;先生？&rdo;

他還能怎麼樣？

跑過去說你不可以代我買單，這樣很讓我丟面子。按照現在對他因愛生恨的王爾玉的風格來看，到時候說出來的話估計會更加讓他難堪。

李寧遠洩氣的擺擺手：&ldo;沒事。&rdo;

&ldo;好的先生，我就在門外待命。您有什麼隨時可以呼叫我。&rdo;服務員在確認沒有新的指示微微彎腰頷首低眉安靜的離開了。

李寧遠看著她的背影。

突然就明白了刀璽剛才為什麼撤掉他點的餐點重新點一份的意思了，並不是故意作對為了折他的面子，而是藉機在要告訴他一件事。

她是王爾玉。

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