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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間的事，這些年也做過不少，她屢屢得逞，今天卻出師未捷身先死，傅司年今天吃錯藥了？

就在鬱朵胡思亂想之際，傅司年從浴室內出來，表情比平時更為陰沉。

鬱朵想起之前在書房不經意間偷窺他和阿齊說的那句話：&ldo;殺了，剁碎，扔海里。&rdo;

傅司年現在這幅模樣，像是要親手去辦這件事。

&ldo;老公，我……&rdo;手觸碰到傅司年的手臂，鬱朵一驚。

好涼。

剛才，傅司年是在洗冷水澡？

……傅司年在委屈自己？

寧可去沖熱水澡，也不願意碰她。

這無疑比得到傅司年&l;死亡&r;的訊息，更讓她吃驚。

傅司年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明明被撩得情動，卻百般忍耐，為什麼？

除了不喜歡自己，鬱朵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傅司年居高臨下，看著床頭的鬱朵欺身而下，在她身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ldo;你愛我嗎？&rdo;

鬱朵張唇，想回答，卻被傅司年提前打斷，&ldo;不喜歡的事，不要做，不想說的話，不要說，你騙別人，同樣也在欺騙自己。&rdo;

我可以讓你演，也可以等你心甘情願付出真心那一天，但在這之前，我不希望聽你說，&l;我愛你&r;這三個字。

他問：&ldo;你真的和你嘴上說的那樣，愛我嗎？&rdo;

第25章

&ldo;你真的和你嘴上說的那樣, 愛我嗎？&rdo;

鬱朵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僵住, 因為傅司年這句話, 她胸口心跳如擂戰鼓, 但奇怪的是, 原本該是慌張的情緒，此刻卻莫名的鎮定自若。

她甚至覺得，從嫁給傅司年到如今，沒有哪一刻有現在這麼從容淡定。

傅司年明明是看著她，盯著她，審視著她，懷疑她，她卻絲毫不懼, 對上傅司年那雙深沉墨色的眼眸, 眼神清明。

&ldo;只要你說是, 我就相信你。&rdo;

這話說得極為動聽，也說得極為讓人安心。

傅司年扣著她的手心, 這是個極為曖昧的姿勢，但他衝過涼水後的肌膚溫度偏低, 冰冷的溫度從手心傳來，鬱朵猝不及防打了個寒顫。

寒意從掌心沖向大腦, 大腦裡攪成一團的思緒突然間如撥雲見日，徹底清醒過來。

剛才她竟然差一點……差一點就鬼使神差將那個字說出口了。

反應過來的鬱朵心底自嘲笑了一笑。

只談錢, 不談愛, 這是她從一開始就告訴自己, 並牢記在心的。

傅司年這人藏得太深，遠比表面上看上去要複雜得多。

且不說他這個反派的角色，就說他現在做的這些勾當，一旦被揭發，下場必定淒涼。

和一個踩在刀刃上的人說愛，這太危險了。

她甜甜地笑，&ldo;你怎麼了？我當然愛你。&rdo;

那雙眼睛晶瑩剔透，即使被他遮住了燈光，也依然明亮靈動，眼底璀璨，似映著漫天的星辰，眼角微漾一抹愉悅的弧度，似乎全部的真心都寫在了眼睛裡，眼睛太小，真心太多，裝不下，溢位來。

看著鬱朵那雙眼睛，扣著鬱朵掌心的手被傅司年緩緩鬆開，冰涼的掌心已經炙熱，在鬆開時，鬱朵恍然間微怔，下意識抬手想扣住他的手，卻只是抓了個空。

傅司年沉沉嘆了口氣，撫上鬱朵的眼睛，躺在她身側。

&ldo;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