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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道覺得這小縣令還挺會裝模作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員外看著氣氛差不多了,便問及今年齊瑞的今年的鄉試準備得如何。
齊員外答道,&ldo;犬子不才,中了秀才已經不錯,人的命天註定,這次能不能得個功名,盡人事知天命吧。&rdo;
幾人便道他謙遜,又順帶著開始恭維縣令大人,畢竟他是在座諸人裡頭學問最高的。
孫員外趁機向齊員外是好,對唐天遠說道,&ldo;大人是天子門生,年少有為,齊公子倘若能得大人指點一二,今年的秋試定能高枕無憂了。&rdo;
唐天遠本是個考霸,當初鄉試就是京城的解元,後來殿試得第三名,也並不在於學問高低,而多半是因為他的臉能勝任&ldo;探花&rdo;一名,皇帝陛下就愉快地如此決定了。現在,唐天遠本來是不介意提點齊瑞一二的,可是一看到齊瑞手中那把&ldo;唐天遠親題&rdo;的摺扇,他就沒什麼心思了。於是說了幾句漂亮但不實用的教導。
孫員外這才說到正題,&ldo;齊公子如今出息了,齊員外往後只等著享清福吧!&rdo;
齊員外忙道,&ldo;哪裡,兒女都是債。&rdo;
孫員外點頭,抬起袖子擦著眼角,哽咽道,&ldo;說的是呢,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那不成器的兒子多少,教他這輩子來如此作害我家。&rdo;
眾人連忙寬慰他。
唐天遠冷眼看齊員外父子,他們的表情有些勉強,似乎並非真心與孫家和好。他更加肯定,這齊氏父子是受了孫員外的脅迫。
&ldo;孫員外放寬些心,令郎之案並非沒有轉機。&rdo;唐天遠說道。
孫員外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問道,&ldo;真的?&rdo;
&ldo;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們今天只喝酒,不談公事。&rdo;
孫員外自然知道現在不是談事的場合,不過有了縣令大人那一句話,他也就真的放下心來。
宴會的氣氛又輕鬆起來。眾人推杯換盞,言談熱絡。一個坐在唐天遠身邊的姑娘喝得杏眼朦朧,一隻蘇手按著唐天遠的肩頭,另一手端著酒杯往他唇邊送。
唐天遠很想把她掀翻在地。當然,忍了。他接過酒杯放在桌上,偏開肩,躲開她的手。
那姑娘便捂著心口嬌聲道,&ldo;大人如此不解風情,莫不是嫌棄奴家了?&rdo;
雅間外,譚鈴音聽著裡面的談話聲,氣得咬牙切齒,爪子在門上撓啊撓。幸好她指甲不長,未撓出太大的聲響。
譚鈴音覺得自己很可能被裡頭那混蛋縣令騙了。這花天酒地的,怎麼看都像是幹壞事的前奏。她耳朵貼著門fèng,想聽清裡面唐天遠會如何跟這些風塵女子勾搭,可惜他惜字如金,未發一言,只有一些旁的人跟著亂起鬨。
譚鈴音聽著聽著,突然覺得眼前的光線變暗了,她有些奇怪,一扭頭,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也在聽裡頭的動靜。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譚鈴音驚得連忙跳開,&ldo;你你你……你誰呀?&rdo;
&ldo;噓‐‐&rdo;那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大概是因為此人身上有種凜冽的氣勢,使她有些敬畏,因此譚鈴音果然閉了口,連呼吸都變輕了。
那人便轉臉正對著門,突然抬腳。
嘭!
譚鈴音:&ldo;……&rdo;誰能告訴她這樣的噤聲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門被十足的腳力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