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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妙妙生之惡趣味,唐天遠真不知道他這次會寫點什麼,總之他是不忍心看的。
抬頭看看對面的榜眼兄,他倒是看得十分投入。因太過興奮,榜眼兄蹲坐在椅子上,一手持書,另一手捂著嘴巴,兩眼冒光,發出一陣陣痴笑。那動作,那表情,配上那黑得渾然天成的氣質,真像是齊天大聖見到了中意的母猴子一般。
唐天遠更不忍看他,於是低了頭,扶著額頭髮呆,目光又落在桌上那本《唐飛龍風月剿匪記》上。
終於,他把手伸向了它。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唐天遠在內心絕望地狂喊。他每次都不想看,可每次都禁不住去看!
把書翻開,開篇竟然十分正常。這不像是妙妙生的風格。唐天遠提著一顆心往下看,看到第三章,妙妙生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唐飛龍身為朝廷命宮,在剿匪過程中竟然落入匪徒之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匪首他是個斷袖。這斷袖黑老大把唐飛龍脫光了綁在床上,正欲行那苟且之事時,被本書女主角及時趕到,營救出來。
脫、光、了、綁、在、床、上……
像是完成某個儀式一般,唐天遠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把書合上。才第三章就出現這麼刺激的劇情,他實在沒勇氣看下去了。
說實話,唐天遠懷疑那個妙妙生是個喜歡搞斷袖的變態,正常男人寫的風月小說不是這樣。唐天遠看妙妙生的書,總有一種被變態盯上的不適感。這書裡的黑老大八成就是那妙妙生的自託,想借書裡的情節過一把變態的癮。
唐天遠一不小心就腦補了一個一臉鬍子滿面油光猥笑著奮筆疾書的老男人,登時遍體生寒。
他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古堂書舍
使唐天遠忍無可忍的是一個傳言。
&ldo;聽說了麼,妙妙生要寫龍陽小說了!&rdo;一大早,榜眼兄就丟出這個訊息,炸得唐天遠一陣頭暈。
榜眼兄同情地看著他,儘量壓下嘴角每每要溢位的微笑。唐天遠從他抽搐的面部表情中精準地捕捉到他的幸災樂禍: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驚訝過後,唐天遠很快恢復淡定。他坐在自己的公位上,平靜地問了一句,&ldo;真的?&rdo;
&ldo;這我不清楚,有說真的有說假的。總之有人想看,希望妙妙生寫,這肯定是真的。&rdo;榜眼兄說到這裡終於憋不住了,捂著嘴巴嘿嘿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激動地捶桌子。
唐天遠扶著額,無奈地搖了搖頭。榜眼兄的話有道理,其實不管這傳言是真是假,只要想看的人多,書好賣,以妙妙生那點節操,大概會義無反顧地寫吧。本來就是個喜歡搞斷袖的變態,寫起這種書來必然是信手拈來。
整天被一群姑娘追著調戲,已經讓唐天遠很不適應了,要是再加上一群斷袖……那畫面實在悽慘,他不敢想。
更何況,被一個斷袖意y著寫進龍陽小說裡,這件事情本身就夠使人如坐針氈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妙妙生。
當然了,首先,他得把這個人找出來。
雖然這妙妙生行事低調,使人摸不著脈,但唐天遠很快發現了一點線索:妙妙生所有的書,都是在一個叫&ldo;古堂書舍&rdo;的地方印刷裝訂的。那麼這個古堂書舍應該知道此人行蹤。
也就是說,想要找妙妙生,先找古堂書舍。
這倒不難,古堂書舍在池州府銅陵縣,總歸是能找到的。
銅陵距京城近兩千里,騎最快的馬也要三四天。唐天遠向上官請了一個月的假,跟家人說自己想要出門遊歷。他不好意思說自己的真實目的,可惜他的小廝嘴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