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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英垂下眼睫,遮蓋住將要流露的一絲\情感。提調尚宮心底嘆了一聲,又失望又傷心的放聲道:
「妳聽懂了沒有!」
枯坐一晌,提調尚宮已恢復往常的平靜。「我相信長今身上沒有遺書,這一切只是這丫頭要逼我們自亂陣腳,就算真的有,她也沒辦法再交出來,因為我要先發制人。去吩咐內人把阿烈找來。」
今英訝異問道:「您要見阿烈?」
「找阿烈來。」
今英找了個藉口退下,只是望著姑母坐於桌前巍然不動的身影,一瞬間又憶起兒時首次踏入宮中,姑母的眉宇漸漸收攏,如同幽黯的山峰。
進了亦棋閣,阿烈施施行禮。
提調尚宮眼見阿烈如此謙卑,鄙夷說道:「樸尚宮心裡是不是已經做好決定了?」
「若是崔氏願將安城附近的土地割愛,樸尚宮娘娘便決定遵照娘娘您的意思。」
「是嗎?應該要這樣。」提調尚宮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輕賤。「那麼現在只要清算我跟妳之間的債就好了,妳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這筆債該還清才是。也不會叫妳做多困難的事情,只要拿這封信到司憲府去就可以了。」
提調尚宮將一封書信丟至面前,阿烈定睛一看,不由一震。「但是……」
「如果我們遭殃,妳曾經對淑媛娘娘做過見不得人的事,當然也不能苟活,不,我們不會讓妳好過的。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屈辱的拾起信件,阿烈低低說了聲是。
手握著信,阿烈先到的並不是司憲府,而是前提調尚宮大宅。
「崔尚宮答應了娘娘要求,但她要我拿著信到司憲府去……娘娘您認為該如何處理?」
「這種人說的話怎麼可信?妳就將信壓著,到時她便翻不了身。」
「但我為了接近崔氏而陷害淑媛娘娘一事便會被揭露,如此一來……」
「崔尚宮的勢力無法延伸到內醫院,再說這次的事情將會使崔尚宮無法翻身,妳就把信壓下──」
得不到前提調尚宮的保證,阿烈惴惴走出門口。不管是樸尚宮或崔尚宮都一樣,只是要藉由她來打擊敵人,而不在乎她的生死,阿烈銀牙一咬,心裡的煩躁卻毫無消退的跡象。
「阿烈醫女?」
聽聞這聲音,阿烈恨不得掉頭便走,只是心底的倔強逼她抬起眸子,冷冽的相望。「妳怎麼會來這裡?」
對方一身便服,比之宮中更增添幾分秀麗。「妳是前提調尚宮的人嗎?」
阿烈眉毛一揚,傲氣說道:「沒錯,我是樸尚宮的義女,是樸尚宮命我想辦法陷害崔尚宮娘娘,而妳只是讓我接近崔家的墊腳石而已。聽到我們的目的一樣,很驚訝嗎?徐長今。」
面對阿烈挑釁般的態度,長今早已能平心靜氣,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希望妳能到義禁府去,坦承自己的錯誤。」
「我不會到義禁府去,我沒有理由在妳面前認錯。」看著對方不卑不亢,阿烈心底的那簇憤怒燒得更盛,一字一句都是咬牙說出的不甘心:「徐長今妳想揭發崔家,妳憑什麼──」
憑什麼妳如此傷害她,她還是維持心底那最後一線不容任何人踏入的禁地?我很嫉妒、很不甘心、很憎恨。不知道是對妳的恨所以對她愧疚,還是因為對她不甘所以對妳憎惡,我只知道不願讓妳趁心如意──
阿烈看著長今平靜無波的身影,走入背後的深宅,她無聲的帶著痛苦笑著,走向前往司憲府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jj的遮屏功力越來越上層樓了……有的回覆竟然過了一個禮拜才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