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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英,答應我,今後不要再用料理去害人,這不是妳的本性。」
當今英離開地牢時,耳畔依舊迴蕩著韓尚宮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那是一份溫和的企盼。可是她也不會忘記,和被押解回牢的長今擦身而過時,那雙恨得幾乎要拆解她的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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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終於從濟州島返回國土,長今一上岸,便直奔當初她親手埋葬韓尚宮之處。已經長得比人還要高的雜糙,全然淹沒當時長今用來當記號的小石子。
長今好不容易才確認了地方,那眼淚便撲簌的直落下來,染濕了整片荒糙。
「娘娘,我終於回來看您了。」
誰能想到,一個被流放的官婢能有重新回宮的一天?長今細細撫摸墓前的雜糙,一邊低聲輕訴這些年來在濟州島的點點滴滴。
「娘娘您怎能這麼早就離開我……現在我要回宮去找您了。」她沒有忘記韓尚宮當初那句先回宮了,現在她以醫女的身份重新進入宮廷,她要向那些陷害娘娘的人要回一個公道!「可是娘娘,最後妳為什麼要我原諒今英,今英她……」
她一面恨著,又一面心痛。
第21章 第十三章
今英看著姑母坐完一整夜的更漏,漏壺流水聲細而人沉沉無語,這樣的姑母自也不知隔了一道門房的她同樣徹夜無寐,一早便起身遠去。
今日卯時便是逆謀案宣判的時刻,天色未亮今英即離開令人煩悶的後宮,在朝堂必經之處卻看到內禁衛將攔下吳兼護,兩人似在說些什麼,最後內禁衛將不悅的甩袖而去。
今英一個箭步上前,向吳兼護請安。
「喔?是今英?」
「大人,方才看到您與內禁衛將談話……」
似乎不滿今英質問,吳兼護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妳是在質疑我什麼嗎?」
「今英只是想確定,韓尚宮和長今是否今日會判處死刑?」
「這事我和崔尚宮說過了。」吳兼護略一沉吟,問道:「為什麼你們崔家這麼想要韓尚宮的命,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嗎?」
「是的。」今英回答得斬釘截鐵。「此事牽連不到大人身上,但崔氏家族有被扼住命脈的弱點銜於他人之手,請大人寧殺勿放。」
「我知道了,妳下去吧。」
今英眼看吳兼護走入議政殿中,亦快步回房搜拿東西,這舉動倒驚著了同一間房的令路和阿昌。
「今英妳在做什麼?」令路像驚鼠般蹦一聲跳起,顯然被今英難得的舉動嚇到。
一旁躲得較遠的阿昌,不解問道:「今天是娘娘和長今宣判的日子,今英妳不聽宣判結果嗎?」
今英找出袿衣,披掛於臂便匆忙出門,連話也未多說一句,只恍若一陣來去無跡的風。
「今英那模樣,是不是要出宮?」阿昌擔驚的問著令路。
令路轉身跺了跺腳。「我怎麼知道?」
將漢符交予門口戍衛過目後,今英披上袿衣順利出了宮門。宮外的早市才正要開始,今英眼看幕幕過往的人們,母親牽著女兒的手,細細挑選食材;還有幾個小童正手拉手繞著圈圈,念著小時她也唱過的童謠;也許宮外的生活很不錯,不會再有心機鬥爭,毋須為權勢羈絆,縱為官婢亦有苦中得樂的一份自\由。
──倏地捂起眼來。
她明白,那些只是她的自欺欺人。
人群處傳來一陣騷\動,今英回頭只見宮門緩緩開啟,一群官兵押解著兩名滿臉汙垢、白衣零亂的女子走了出來。今英往後退了一步,讓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