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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
“春兒,我勸你還是最好說實話,別以為你死了,就能逃脫得了懲罰,祖母和父親都是明白人,你這樣錯漏百出的指正,根本無法自圓其說!”白木槿忍著痛,定定地看著春兒。
白老夫人也點頭道:“還是說實話吧,究竟是誰指使你?”
“春兒,你要想清楚,千萬別指錯了人!”陸氏也出言訓斥,可是那眼裡分明有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春兒心慌意亂地看著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究竟誰能救她一命?
白木槿突然笑了笑,對白老夫人道:“祖母,我聽聞刑部對待不肯說實話的犯人,倒是有很多法子,其中有一種特別駭人聽聞,槿兒光是聽說,就嚇得好幾晚都做噩夢呢!”
白老夫人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了白木槿的意思,於是很配合地問道:“槿兒說說,究竟是什麼刑罰這樣嚇人,也讓祖母長長見識!”
白木槿做出一臉害怕的表情,道:“都說十指連心,女人家的手指最是柔嫩脆弱,刑部針對女犯,發明了一種刑罰,用竹籤兒狠狠地插進指甲裡,將十個手指頭都插滿,那痛楚,讓人恨不得死過去,可偏偏痛得死不了,若是犯人熬住了,他們就用鐵鉗子夾住指甲,一片一片地拔下來,連心的疼啊,光是聽著,槿兒都要痛死了!”
“嘖嘖……這種刑罰老奴也曾聽聞過,一般的女兒家哪裡承受的了這樣的痛苦啊,不過這些如果真有人能受得了,那還有更狠的呢,往指甲關節裡釘釘子,哪有人能熬得住,有什麼話都老老實實地招了!”孫嬤嬤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添油加醋地補充了一句。
白木槿瑟縮一下,彷彿真被嚇到了,老夫人聽了也露出不忍之色,道:“真是殘忍,但願春兒不想嘗試一下這樣的酷刑!”
沒有人知道,白木槿說那些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的慘痛,前世的她,可是嚐盡了這樣的酷刑,甚至還有些,連她自己都難以啟齒,多少次被這樣的噩夢給驚醒,她已然習慣了
。 '棉花糖'
春兒聽著已經抖得和篩子一樣了,這種駭人聽聞的刑罰,比用棒子打死她還要令人難以接受啊,她只覺得下身涼涼的,然後就是一灘帶著騷臭味的液體流在地上。
白木槿暗自搖頭,真是個不禁嚇的,可是她卻沒打算放過春兒,於是接著道:“祖母,母親既然說春兒偷了珠寶,而春兒又口口聲聲說我指使她背主,槿兒可是不能白白受冤,不如就將春兒交給官府吧,想來那些見慣了冥頑不靈的犯人的官吏知道如何讓人說實話!”
這句話成了壓倒春兒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掙扎著趴在地上,哭的慘痛無比,口中不迭地求道:“求老夫人開恩啊,春兒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別把春兒交給官府!”
陸氏呆住了,她剛剛也被白木槿和孫嬤嬤的話給嚇暈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春兒,然而嚇破膽的春兒哪裡還能看得到她的威脅。
她只能口口聲聲地求饒,然後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是夫人和二小姐指使奴婢在威遠侯府上故意敗壞大小姐名聲,說她欺凌弟妹,囂張跋扈,還刻薄下人,為的就是讓大小姐在貴族圈中抬不起頭來,後來二小姐見誣陷不成,又將奴婢拿出來頂罪,說奴婢對大小姐懷恨在心所以汙衊她,從頭到尾都和大小姐沒有關係,她是無辜的!她也根本沒有指使我誣陷夫人和二小姐,嗚嗚……奴婢錯了,奴婢錯了,不要把奴婢交給官府……”
春兒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那腦袋都磕得成了爛柿子一般,血流滿面,看起來著實猙獰可怖。
白世祖聞言,用一種失望而憤怒地眼神看著陸氏,道:“我從未想過,你竟然是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你讓我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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