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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淵本來就覺得這個主任說得過分了,又見沐心那可憐巴巴的模樣,馬上就怒了,沉聲說道,「是啊,以後哪還敢麻煩貴院。」
主任醫師身上一冷,慌忙帶著笑說,「季少說笑了,你來我們醫院是看得起我們,哪裡能說是麻煩呢。」
「是麼。」季臨淵不冷不淡的說道,「我聽你剛剛的話很有教育意義,心想著往後都不能浪費醫院資源了。」
主任醫師一哽,訕訕笑了笑。
季臨淵也不與他多糾纏,拉起沐心的手說,「走,回去了。」
沐心點頭說好,跟著他走了出去了,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過頭來朝主任醫師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給了他一個十分陰冷的眼神。
當晚,這個可憐的中年男子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二天精神恍惚的差點出了車禍。
回校的路上季臨淵有點奇怪,不肯靠沐心太近,但一隻手又緊緊地抓著他不放。
沐心不懂他的心思,向系統問道,「季臨淵是怎麼了?」
系統說,「大概在想事情。」
「想什麼事?」沐心臉色沉了下來,「我就在他身邊,他怎麼能想其他事。」
系統有點方,怯怯回道,「他想得說不定就是你呢?比如,怎麼艹你?」這種粗俗的詞是它新學來的,都在它幫沐心找的那些書裡。
沐心聽了非常高興,嘴上卻說道,「三三,你真低階。這樣的話以後可不準說了。」
系統:「……」口嫌體直,明白的。
那季臨淵究竟在想些什麼呢?其實他什麼也沒想,就是離沐心近了,心臟便會急跳個不停,和剛跑完一萬米的感覺一樣,喘不過氣了。
兩人一路無話,在校門口分別了。季臨淵向來不上晚自習。沐心問他去哪,他只說有事。沐心從書上學了追求人的手段,知道不能把一個人逼得太緊,就沒提跟他一起去的要求,卻不知這讓季臨淵十分失望。
回到教室後,全班同學都對沐心行注目禮,彷彿他是動物園裡的珍奇動物。
今天給他送面紙的黑面板女孩走了過來,面帶好奇的問道,「你和季臨淵去哪了?」
沐心看了她一眼,指著頭上的紗布說,「還能去哪,醫院啊。」然後反問了一句,「你不怕我?」
「怕什麼。」黑女孩露齒笑道,「我又不是沒學過愛滋病的相關知識。說個話又不會傳染,是吧。」
沐心不言語,垂眸整理起書桌來。不愧是重點高中,兩節課沒來桌上就堆了三四張試卷。
黑女孩頓了頓又問,「季臨淵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沐心搖了搖頭,依舊默不作聲,明顯的不願意搭理她。
女孩挺識相的,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拍著她的肩膀說,「娟兒,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不然班上的同學也不會理你了。」
黑面板女生名叫李娟,一個常見的女孩名,是班上的體育委員。高中的體育課有等於無,她這個體育委員也只是佔個名頭而已。
李娟奇怪道,「不理就不理唄。反正畢了業也沒幾個人會再聯絡。」
「哎呀,你這話可真傷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李娟深沉說道,「進入大學後大家各分東西,再好的感情都會淡下去。我何必擔心他們現在不理我。」
同桌嘆了口氣說,「我不和你辯,就好心勸你一句,離葉知秋遠點。你原來也不和他親近,怎麼現在倒要接近他了。」
李娟笑道,「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又不是個壞人,沒必要大家都欺負他。」
「我們也沒欺負他呀,就是那幾個小混混經常找他麻煩。」
「不理不睬就是一種冷暴力。咱們應該停止這種冷暴力。」李娟義正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