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化成人形(第2/2 頁)

隨後，夜無霜便吩咐莫軒離開，因為他實在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波瀾，眼前的這張臉太像了，太像了！太像那個在他腦海裡夜以繼日，出現了無數次的臉，甚至在這上萬年來讓他無法忘記的臉，太像她的臉了！

那張臉生的小巧，眉如柳葉，唇如點珠，雙頰紅潤，容顏清秀，額上的淡淺硃砂花印格外脫俗，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雙靈動的杏眼逐漸睜開，金色的瞳眸，乾淨清澈的眼神，給人一種清純嬌憨的感覺。

“師父，靈兒不是做夢吧！靈兒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嗚嗚……剛才靈兒差點被白無常索了命，靈兒好害怕！”那雙靈動的眼睛，瞬間充滿了淚水，苗靈兒一頭扎進夜無霜的懷裡。

夜無霜呆了，這個擁抱來的出乎意外，他的身體僵在那裡，一時手足無措。

嗚咽的聲悄然而至，那雙環抱在腰間上的小手，突然猛的用力掀開，目光兇狠，直勾勾的望著夜無霜：“師父，你根本就不顧及靈兒的安慰，你也沒有責任心，說好的收我為徒，卻把我扔到灶王廟裡，不管不問！”

夜無霜的眉頭微皺，不知道她這又是唱的那一出，望著她那幾顆小虎牙磨的吱吱，一副興師問罪，大意盎然的樣子，夜無霜的嘴角隱隱略過一絲笑。

“唉，這個傻子，反應也太慢了，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化成了人形了嗎？”夜無霜揉了揉額頭，他的內心真的很無奈，難道是藥量太大？刺激了腦子，不好使了。

他一把拉住了苗靈兒的手，“安靜點！”

“放開我的手！你一個天尊不至於度量這麼小吧！”苗靈兒瞪著個眼，氣勢絲毫沒有減弱。

“你還知道這是手?”眼前那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語氣很無奈，慢慢的鬆開了手。

“手？”苗靈兒抬起雙手在眼前轉了一圈，又伸縮地擺弄了一番，眼神中流露出喜悅，又摸了摸臉，又摸了摸嘴，看了看身體。

苗靈兒興奮的握住了夜無霜的手，激動的跳了起來：“我變成人形了嗎？師父！是真的嗎？”

“嗯。”

這聲嗯，雖然很輕很淡，但甜在了苗靈兒的心裡。重生以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化成人形，現在終於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