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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秋來，就這麼簡單。

宋昕聽得心裡冷笑，暗忖聞君何要是有一半經營公司的智慧去經營感情，白離怕是永遠不會離開他。

「好了，說點當下的。白離要是非要走，你打算怎麼辦？」宋昕問。

聞君何垂著眼沒說話，像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但很快他又恢復了穩操勝券的狀態：「他走不了的。」

而後又補上一句：「他只能回來。」

下午三點，白離從公司大樓出來，走到路邊一個咖啡館裡，點了一大杯石榴汁和手掌大小的冰激凌蛋糕。十分鐘，他就狼吞虎嚥吞進肚子，太陽穴冰得生疼，眼淚也都冒出來。

他愛吃甜的，因為甜食讓人開心。不像聞君何只愛吃鹹口。他們在一起那幾年，白離做紅燒肉都不敢放糖，最愛吃的冷盤糖拌西紅柿早就改成了鹽拌黃瓜。那時候不覺得鹹，可現在明明嘴裡吃著甜的，也覺得鹹。

聞君何那天從出租屋被他趕出去，當時是過了癮，可沒過幾天他就切身體會到最後那幾句警告的分量。世界規則如此，少部分人掌握著大部分的財富、便利和話語權。別人一句話，你就有可能走投無路。

白離重新買了票，走之前給趙覽打電話告別。他在平洲待了這麼多年也沒幾個朋友，趙覽待他跟親弟弟一樣，所以接連幾通電話都沒訊息之後，他直接去了公司。這才知道公司因為稅務問題正被調查。財務、法務、專案組的同事忙得一團亂，人心惶惶。

趙覽被磋磨得不輕快，他將白離攔在外面，沒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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