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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浦忽然日現警芒,迅向左右看去,李繼法也忽有所
覺,立即按緊了手中刀。
張浦穿著一身長袍,未著戎裝,亦未佩劍,他握緊雙拳,閃到李繼法前面,警覺地看看院中四方角落,低聲道:“將軍可覺得有些甚麼不對?”
李繼法緩緩抽刀,壓低了嗓音道,“的確有些不對,守門的侍衛怎麼一個也不見了?”
二人心生警兆,一時卻還拿捏不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畢竟那種可能性非常小,如果是因為侍衛散漫,也跑回去歇息了,兩人大呼小叫一番驚動屬下趕來,明日就要成為三軍笑柄了,是以一時卻也不敢聲張,二人只是背靠著背,慢慢向院中移動,李繼法沉聲喝道:“二保,馬三成,你們兩個狗東西去了哪兒?”
這兩人是他的親兵侍衛,就位在兩側廂房,如能聽得他們回應,便會知道這是一場虛驚了,不科李繼法喊罷,院子裡卻沒有一點聲息,張浦道:“情形有異,退出宅院。”
二人剛要拔足搶出,只聽“卟卟卟”幾聲呼嘯,二人腳下一尺遠的
地方突然摜射一排羽箭,牢牢地鈽在地上,箭羽猶奮嗡嗡作響。
“果然出事了”張浦心中一驚,卻還沒有搞明白是軍士譁變,還是有敵潛入,既然對方射箭示警而不傷人,那就還有迴旋餘地,於是提足了丹田氣,想要喝問對方的身份再做決定。可是李繼法是個粗人,心思哪及他縝密,一見羽箭射來,李繼法心中大驚,本能地便想避到暗處逃離兇險。
他這時的位置距廊下只有一丈開外,以他身手兩個箭步就能躥進去,只要避到廊下,藉著廳柱廊簷的掩護,箭矢的威脅就小多了,這幢房舍一草一木他都非常熟悉,只要逃開,就有了生機。
緊要關頭,他甚至沒有通知張浦一聲,突然肩頭一晃,向院門處搶出一步,佯做欲逃離出去,隨即投足向房簷下撲去。一步,兩步,半個身子已藏入屋簷陰影下,只聽“錚錚錚”幾聲弓弦急驟,“啊”李繼法背上一連中了四箭,整個身子仆倒在地向前滑去,腦袋“砰”地一聲結結實實撞在臺階上,身子抽搐了一下,寂寞不動了。
張浦身子僵直,一動也不敢動,兩手掌心全是汗水,李繼法從獨自逃命,到中箭倒地,只在剎那之間,他連驚呼制止都來不及。
“這是誰?士卒譁變麼?”張浦掌心汗涔涔的,連脖子扭動的動作都不敢稍大一些,生恐潛伏於暗處的敵人誤以為他要逃竄,他再快也快不過弓箭的度,何況那些弓弩手躲在哪裡他都分辨不得。
這時府門開了,然後“砰”地一聲,燃起了兩支火把,三個人影兒出現在門口。
張浦瞪大了眼睛,盯著門口那三個人,左右兩個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的大漢拱衛著中間一個漢子緩步走了過來,只見那人碩大一個光頭滿臉虯鬚,濃眉闊口,顧盼之間極是威風。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張浦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李指揮,幸會,幸會。
張浦喉嚨有些僵硬,他嚥了口唾沫,才吃吃地反問道;“李……李指揮?”
那禿頭大漢摸摸光頭,笑嘻嘻地道:“李指揮,真佛面前不燒假香噯,嘿嘿,在我艾義海面前,你老兄就不用反穿皮襖裝小綿羊了吧?
張浦哽著嗓子道:“艾義海?你是西北狼艾義海?”
“不錯。”
艾義海洋洋得意地大笑:“李指揮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匪做了官,官傲了匪,你也會落在我的手中吧,哈哈,哈哈哈……”
張浦指了指屋簷下那具寂然不動的屍體,沉聲道,“那位才是李繼法指揮使。
“甚麼?
艾義海大吃一驚,快步走過去繞著那具屍體轉了兩'圉,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腳,見那人毫無反應,不禁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