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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嬪妃們都欠身謝了恩。
李茵葉吩咐安嬤嬤:「你去拿出來,給她們幾個去。」
安嬤嬤得了令,立刻往裡間走去,不一會兒後拿了幾個香囊挨個給幾個位分高的先,剩下的沒拿的,李茵葉也挨個許諾了,人多是非多,李茵葉又喝了口茶,道:「好了,香囊拿回去吧,我也趁這個時間多繡一些,過段時間給你們就是了。」
這個逐客令不可能沒人聽懂,嬪妃們都欠身行禮離開了,整個殿內只剩下一個歲杪。
恩玉宮內香氣很重,刻意的香味燻得人有些頭昏腦脹。
她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也不像別的嬪妃那般說要離開,就坐在那裡,看一看這個香囊,又看一看那個香囊,將兩個香囊同時握在手上,旋即笑了,聲音輕輕的,「皇后娘娘一口一個妹妹,你就是這麼對我這個妹妹的?」
李茵葉垂在袖口的手收緊
她就覺得,歲杪今日來,絕對不簡單。
第64章 欺君之罪 羅嬪索命
恩玉宮內, 香爐裡瀰漫出白色的縷縷細煙。
歲杪坐在位置上,一手拿著一個香囊在眼前打量著把玩著,她笑了, 放在鼻尖嗅了嗅後道:「這個香囊的花香味我可從未聞過呢, 不知皇后娘娘對這個味道有沒有很熟悉呢?」
李茵葉這下是徹底的懂了,這人是當著眾人的面套她的話呢, 現在話套出來了, 便等著嬪妃們都離開了來給她下絆子了, 整個殿內除了幾個平日裡貼身伺候的也沒別人,李茵葉也不用裝的母儀天下的姿態。
她看了眼歲杪,眼底的輕蔑顯露出來, 哪裡還有方才的那種溫婉,她直接轉身坐在了主位上, 如今她吃一疊長一智, 在歲杪沒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之前, 她也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理了理袖口,笑著道:「我自幼學習刺繡,對香囊以及香, 自然是見多聞多的,你說熟悉,我對很多香料都很熟悉, 不知妹妹, 問的這個熟悉,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開始打起了馬虎眼, 歲杪嘴角一揚,聲音輕輕的,「我自然知道你對香料了得的多, 可你可知,這個香囊裡,它是什麼香料呢,畢竟這個香囊,可是你送給羅嬪的。」
「是我送的又如何,不過就是隨手繡的罷了,至於裡頭放的什麼香料,我也沒去留心,」李茵葉看了眼歲杪,輕輕的□□自己的假甲,嗓音帶著不解,「我倒是想問你,為何你這麼執著於這個香料和香囊?」
李茵葉這個人從小生活的地方便是需要刻意精心的去生活,一個不如意便是會讓左相不滿,他是府中的「皇帝」,而她們自幼便先學會了看人臉色。
左相開心,她們便歡喜,左相不開心,她們便要琢磨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好,若不是因為她們,便需要想方設法的討左相開心,從而問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她們這麼討好,若是左相開心了,便會留宿在自己娘親的院子裡,娘親有了恩寵,那麼她們在府裡的日子便會好些,外人看都覺左相府中富可敵國,可到底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生哪有那麼圓滿的呢。
只不過她當了皇后,娘親在府中的位置的確是無人能撼動,她原以為自己也是熬到頭了,可沒想到,空有皇后的名號,卻沒有一點點中宮之主之實。
連成親那夜,她的夫君也是借著藉口,沒有和她同床共枕,而是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批閱了整整一宿,看上去像是避之不及,可哪怕如此,她覺得後宮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畢竟她在揣摩別人心思的事情上,從未輸過,可今日,她卻忽然重新開始審視歲杪。
原以為她就是一個被圈養起來的金絲雀罷了,開了籠子也不敢飛出去翱翔天空,可沒想到,她今日拿著香囊,在嬪妃們面前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