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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遍佈全身的嫉妒與自卑給逼的快發狂,本以為他可以瀟灑不在意她有個未婚夫,本以為不去想就可以開開心心和她在一塊兒,可是當他發現她是如此在意那塊破玉佩時,才赫然發現自己並不如自己所想的灑脫。
他該死的在意極了。
他的問題教芷凌一時語塞,在她與嚴釋策尚有婚約在身時,她無法理直氣壯告訴他,是的,他擁有她,她的心是屬於他的。
她的沉默,惹來翟虎子苦澀一笑。“算了,就這樣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抖顫得快散了,他是否正在告訴她,從今以後他的心裡不再有她?
為何會這樣?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搖了搖頭,仍舊不肯看她,出身良好無所欠缺的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他自覺不如人的心情。
“翟虎子,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肯看她?她不要他如此冷漠待她,她要他的眼裡僅有她的身影。
看她啊!快回頭看看她。
翟虎子苦澀地扯了扯嘴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低垂著頭邁大步離她遠去。
被狠狠撇下的芷凌向前跑了幾步,心焦地期望他能夠回頭看她,但是他沒有,她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直到再也看不見高大結實的身影,始終都等不到炙熱的黑眸一如以往停駐在她身上,終於不得不接受,他不會再回頭的事實。
悲涼的風捲起滿地愁緒,拂了一身,教她愁上加愁,失落心痛的淚珠自指縫流下,她心痛得不能自己,開始懷疑,他的心裡是不是不再有她。
濛濛細雨,稀稀疏疏下個不停。
天,灰濛濛的。
心,也灰濛濛。
芷凌陰鬱地趴在窗欞上看著紛飛的細雨,想起翟虎子三番兩次可以避開她,甚至不再來找她,心情更是低落到愁眉不展,連已經康復的小彩虹跑來找她,都無法使她綻放笑顏。
她,想他想的緊。不知他是否也正在想著她?
她是否該不顧他的意願,硬是拖住他,要他好好把話說清楚?
可,若得到的不是想要的回答呢?她是否夠堅強,能若無其事再待在這裡?
她煩躁得不知如何是好。
許金花倒了兩杯熱茶,捧到窗邊遞給她。“芷凌,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謝謝你,金花嫂。”她強顏歡笑,宛若無事地扯了下唇角。
許金花站在她身邊,假裝打量外頭的綿綿細雨,實則在偷偷打量她,自從發現她與翟虎子過於熟稔親近後,那份不安無時無刻不纏繞心頭,許金花告訴自己,不管芷凌如何看待翟虎子,她都得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先揮刀斬亂麻。
許金花捧著茶輕啜了口。“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麼事?”芷凌坐直身子,迎視許金花,心,不安的咚了下。
“咱們在這裡已經待了好一陣子,我想外面風頭已過,不會再有人對小姐不利,咱們該啟程去找姑爺了,府裡慘遭憾事,姑爺始終沒有你的訊息,肯定是心急如焚。”許金花說的合情合理,讓人無從反對起。
“……”心慌意亂的芷凌緊抿著唇,握著茶杯的指關節發白,離開這裡的提議嚇壞她了。
“老爺這一生最重信諾,夫人與姑爺死去的孃親又是金蘭姐妹,他們兩在九泉之下若得知你與姑爺成親,一定會幹到很欣慰,也不會在為你擔心。”許金花有意暗示她不可毀諾。
霏霏細雨,隨風拂上嬌顏,宛若心碎清淚。
芷凌低垂著手,瞪著冒著熱氣的茶水,心頭正在叫囂,她後悔了,不想與嚴釋策成親。可是許金花所說的字字句句皆宛如利刃刻畫在心版上,使她想起了重信諾的爹與期望她能成為嚴家媳婦的娘,根本就無從反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