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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喜歡誰?&rdo;
&ldo;沒必要跟你說。&rdo;
&ldo;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rdo;
厲驍想了想,表情認真起來:&ldo;處物件講究的是兩情相悅。強扭的瓜不甜,不僅不甜,還苦。你哥我以前犯過錯,很大錯,沒有哪天不在後悔。我對不起她,她不原諒也正常。可我心裡還有她。實話告訴你,我以前玩兒得那麼亂,可這半年我消停下來,吃了這麼多年葷,猛不丁開始吃素,真不習慣。今晚差點沒把持住,想出去找女人,後來是忍了。丫頭,別把心思用在我身上,我不值得。&rdo;
他起身往外走,到了門口又轉過頭,兇巴巴的:&ldo;也別他媽回去找你那個男朋友,不然老子卸他兩條腿。&rdo;
都走出去了,最後補一句:&ldo;再扔河裡餵鱷魚!&rdo;
葉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燈被關上,房間陷入漆黑。
她閉上眼睛,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
十二月末。
廣城的冬天陰冷潮濕,風一吹,寒氣直往骨頭裡鑽。
工地旁的棚屋裡,十幾個民工打地鋪挨著睡,磨牙呼嚕夢話聲,此起彼伏。
葉繁睡不著,穿上大衣走出去,坐石墩子上抽菸。
煙很便宜,口感差,他抽不慣,可還是一根接一根的。
抽菸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手,數了數,兩手加起來,五個凍瘡。
南方沒暖氣,白天在工地搬磚,晚上睡棚屋,沒凍死都算好的。
葉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躲債躲到這地步。
真實身份不敢用,人多的地方不敢去,為了不被認出來,這麼些天臉就沒把臉洗乾淨過。
總蒙著一層灰垢,可灰垢也掩不住英俊標緻的五官。
砌牆的老王想把三女兒許給他,開叉車的周師傅,非要介紹自己侄女給他認識。
哭笑不得。
他只想活下來,攢點錢,然後搞一筆大的,把債還清,重新活過。
點燃打火機,往開啟的錢包上照去。
火光照亮夾層裡的照片。
他看著照片上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一下就入了神。
她睡了嗎?沒睡的話,在幹嘛呢?
以前都沒覺得她這樣好看。越看越好看。好看得讓他著魔似的想。
風颳到臉上,手上,灌進脖子裡,他冷得打顫,卻捨不得收起錢包。
還想再看看。多看一眼,就多一點活下來的盼頭。
&ldo;我說怎麼對姑娘不感興趣呢,原來藏著個天仙!&rdo;老王坐到他旁邊,頭伸過來。
葉繁飛快合上錢包,放進大衣口袋裡,走回棚屋:&ldo;王叔,我先睡了。&rdo;
轉眼到了一月中,快過年了。
老闆結算了工錢,大家拿錢回家,只有葉繁沒回。
廣城在國內屬一線城市,外來務工者佔大多數,現在基本上都回去過年,整個城市空蕩蕩的。
葉繁這時候才敢往市中心走。
坐了兩個小時地鐵,來到這邊最繁華的地帶,在商場一家珠寶店裡駐足停留。
有一款鑽戒林香肯定喜歡。一千二百萬。他記下了鑽戒的名字,樣式,然後離開。
迎著風在街上走啊走,腳步停在一家精品店門口。
店裡全是女生用的小玩意兒。地攤貨款式,貧民窟價格。
他挑了又挑,總算挑到一個還算中意的發卡。
雪花樣式,帶了幾粒水鑽,不過看上去也不土。
他不知道林香喜不喜歡這種。或者,會不會嫌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