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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破碎小藝術家去欣賞打打殺殺、血肉模糊的場面,還不如讓他鼓起勇氣再去挑戰一下跳他爹的萬仞峰。
想到被自己氣到自閉的凌宗主,夏夕燼不禁關心道:「大會開幕,我爹跑去閉關會不會不太禮貌?」
顧蘊之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眯著眼睛,神情輕蔑,就差把「您也知道啊」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宗主這些年身體抱恙人盡皆知,突發惡疾不得不閉關倒也說得過去。」顧蘊之解釋道,停頓了片刻後才又開了口,「說到這,你過些天還真得去那群老東西面前露個臉。」
「劍宗是天下第一宗,而你父子二人雙雙缺席,肯定是要被議論的,再讓那群邪門歪道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可就難辦了,天下才太平不過百餘年……」
顧蘊之望著「凌霜辭」稚氣未退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倒也怪不得宗主想讓你能夠早些獨當一面。」
夏夕燼剛準備繼續開口詢問其中緣由,卻被顧蘊之拍向他額頭的巴掌給噎了回去。
「不過在我沒搞清楚你為什麼會突然行為失常之前,你就好好養病吧。」說完,顧蘊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手,示意對方坐起來,「行了,也別一直躺著,收拾一下,我帶你四處轉轉。」
「總在屋裡呆著也不利於恢復。」
一聽能出去玩了,夏夕燼自然是全力贊成的。
不僅如此,他甚至連旅行攻略都做完了:「我就知道小師叔最好了!我們是去百花城還是不夜鎮啊?進京也行,我不挑!」
顧蘊之卻瞥了他一眼,說道:「都不去,我們竹林一日遊。」
被潑了冷水的小夏:……
是我窗外那片,每到半夜就「簌簌」、「沙沙」、「嘩啦啦」被風吹得亂七八糟齊作響的竹林麼……?
顯然,他和這位小師叔某種程度上確實有點心有靈犀。
他沒問出口,但顧蘊之卻面不改色地點了頭。
那嘲諷中又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表情,彷彿在說「當然是它啦,我的傻孩子。」
才興奮起來的夏夕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自怨自艾的同時,甚至有點懷念以楚晞身份生活的時光了。
別的不說,起碼吃得好睡得香的同時,偶爾還能公費觀個光。
修仙的人不僅吃的清湯寡水,連點娛樂專案都沒有。
夏夕燼祈禱北陸早點把他從夢裡叫醒的同時,更是堅定了要去找醫生看看的決心。
誰知道下次做夢會是個什麼世界觀背景,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要不敢睡覺了。
大概是看出了「凌霜辭」的失望,顧蘊之面對此刻這個氣鼓鼓、委屈巴巴的少年確實有點狠不下心來,於是試探性地開口解釋道:「你傷還沒好利索,走得太遠太顛簸,我一個人沒法照顧得周全。」
「不然你稍等一會?我去問問你其他師叔師伯們有沒有願意一起去的。」
顧蘊之是個歲數小輩分高的,可其他的長老和峰主,那年紀可都真是實打實熬出來、擔得起名號的。
夏夕燼想像了一下,七八個發須花白的老頭子抬著自己逛大街的美好畫面,頓時打了個寒顫。
夕陽紅旅遊團,達咩達咩。
忽然,他靈光一閃,腦內浮現出兩個人影。
緊接著便「騰」得坐了起來,拉著顧蘊之地衣角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知道找誰了。」
顧蘊之想著,你小子平時孤僻,現在失憶,怎麼這種時候還能挑出來除了叔叔伯伯以外的其他候選人,啊你果然就是在裝病吧!
可還沒等他質問出口,「凌霜辭」便抓住了他的袖口,討好似的請求道:「小師叔,你有傳音符麼?借我用用吧。」
夏夕燼平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