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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聞言坐直了身子，看著面容冷淡的姒墨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吞進了肚中：想要吻你算不算欺師滅祖?

姒墨見身邊的人不說話了，便半跪著直起身子抖開了散落在一旁的外衫。

&ldo;伸手&rdo;

可卿依言張開胳膊任由她幫自己穿衣裳，偶爾仰頭盯著她的下巴時，鼻尖會劃過幾縷青絲，上面似乎都帶著淡淡的草藥味。

姒墨耐心的給她撫平衣襟繫好衣帶後，覺得那人似乎有話對自己說。

&ldo;怎麼了?&rdo;

&ldo;你不是說不喜歡同別人太過親近嗎?&rdo;

&ldo;你是別人嗎?&rdo;

教自己製毒用藥時說自己不是他人，現下又說自己不是別人。那自己對她而言究竟是什麼人呢?可卿冷淡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ldo;你上次同我說師徒之間是父母親人的關係，所以你把我當成了……&rdo;

&ldo;什麼?&rdo;

可卿本想說是義妹，可又想到她對鶴一也是一向冷淡的，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搖了搖頭道&ldo;我也說不上來&rdo;

姒墨聞言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ldo;我對你好嗎?&rdo;

&ldo;很好&rdo;

&ldo;我對你好也罷，歹也罷。總歸是想讓你安穩的過完這一世，所以不管我把你看做什麼人，都不妨礙我繼續對你好&rdo;

可卿的眼神如一泓清澈又冷得透骨的冰泉，姒墨總覺得若是自己同她對視的時間長了，心中所想便會通通被她看出來。

以前總是想著要一個人安靜的過完此生，生死悲歡之事都同自己無關。但遇到可卿後，不知從何開始這個心思竟是變了，想的是自己多活一日便能多陪她一時。

事到如今，自己已經無法僅僅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徒弟。但……有了母親的前車之鑑，再加上自己的這副殘軀病體，哪裡有資格再以別的身份同她相處呢?

第46章 清清白白

白日要教可卿製毒用藥行針，晚上又要教她修習內功心法，這般的勞心勞力讓姒墨有些疲累，每晚入睡後添了夢魘的毛病。

可卿眠淺，只要身旁人的呼吸剛剛急促了些便能察覺到。有次偶然發現只要自己握著她的手她便能睡得好些，但又擔心她心中不喜，便等到她入睡後再輕輕把手覆上去。

這種方法確實是有效的，身旁的人比以前睡得安穩些了。

一晃幾天過去，眼看著就到了四大世家會面的日子。

大堂內，葉赫看著面前的女子，眉宇間隱隱帶了些怒意&ldo;我準你留下來已經是破例了，你現在還想帶著小汝離開?&rdo;

&ldo;她不喜歡每日待在南陽城中&rdo;

&ldo;究竟是她不喜歡待在這裡，還是你不喜歡待在這裡?&rdo;葉赫把手中的摺扇狠狠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的玉盞出現了一道裂痕，裡面的茶水湧出濺了一地。

&ldo;你同小汝做的苟且之事我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你還想拐帶她去哪裡?&rdo;

姒墨聽到苟且之事四個字後表情冷了幾分&ldo;我與她雖同為女子，但我從未靠著女子的身份暗中佔她一絲一毫的便宜，更何談苟且之事&rdo;

&ldo;你敢說你們二人並無私情?&rdo;

&ldo;我的確對她有私心，但我們二人至今為止的情意是清清白白&rdo;

此話一出倒是讓葉赫有些意外了，姒墨的意思是她們二人現在並沒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