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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十三娘狠狠誇自己，姜幸垂了垂頭，沒有說話……的確有這個可能。

季琅卻沒應聲。

楚寰以前不逛青樓。

&ldo;算了，今天我和幸娘來，是想跟你打聽一下柳蝶的事。&rdo;到了偏僻的地方，已經沒有外人了，季琅臉上的憂色散去，鬆開姜幸，看著十三娘道。

&ldo;柳蝶姐姐現在還在漾春樓嗎？&rdo;姜幸也上前。

秋十三娘怔了怔，良久過後才點了點頭：&ldo;現在還在，再晚幾日，就不在了，有個屠夫要給她贖身，銀子都要湊齊了，你們找她做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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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動盪

秋十三娘帶著兩人到柳蝶房前的時候，神色有些猶豫，看透世事凡塵的眼在門前幾度流連，然後才轉過身：&ldo;歡樂場上都是逢場作戲，這話是沒錯的，但是萬千人中總有那麼一兩個付出丁點真心的……&rdo;

姜幸和季琅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等十三孃的後話。

良久之後，卻見十三娘又自嘲般地搖搖頭，抬起眼正視季琅：&ldo;若是小侯爺在這裡沒找到什麼答案，也不要逼她，畢竟她馬上就要逃離苦海了，也許不希望還和過去又千絲萬縷的聯絡吧。&rdo;

這話聽起來容易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十三娘知道什麼事呢，姜幸便拿捏不準她的意思，季琅卻點點頭，眨眼間已經推門進去了，好像並未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柳蝶自己有一個房間，畢竟她也算漾春樓的老人了，兩年前隨姜幸入宮跳折腰舞之後身價更是跟著水漲船高，時常被大戶人家邀約赴宴獻舞。

推門而進，映入眼簾的是一架連屏，走過去之後，便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妝檯前畫眉。

聽見聲音，她受了驚嚇般地放下手，透過鏡子看到來人，先是露出了笑臉。

&ldo;芊芊！怎麼是你！&rdo;她挪開凳子，欣悅上前，執起姜幸的手看了她半晌，&ldo;聽說你嫁到了武敬侯府，我還以為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rdo;

&ldo;芊芊？&rdo;被當做透明人的季琅挑著眉看著姜幸，眼中帶了點玩味的笑意。

柳蝶這才注意到隨行的男子，看他貴氣逼人器宇軒昂，認真打量了好幾眼才捂著嘴驚撥出聲：&ldo;小侯爺！&rdo;

季琅雖然自己不常來，但因為季衡宇和景彥的關係，樓裡的人認得他也不奇怪。

但是近日來不是敘舊的，姜幸咳嗽一聲，把那個&ldo;芊芊&rdo;的名字含糊過去，拉著柳蝶的手，急道：&ldo;柳蝶姐姐，近日我和小侯爺前來，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rdo;

&ldo;問我？&rdo;她指了指自己，似乎沒猜測到兩人的來意，眼中卻已經有一絲防備了，&ldo;是什麼事？&rdo;

&ldo;你認不認識刑部的胡主事？&rdo;季琅單刀直入，擰眉問了出來。

柳蝶一聽這個名字，臉色馬上變了，她向後退一步，眼睫微閃，然後垂下頭，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