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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身上的彩都越掛越多,陷入了慘烈的困鬥。又是數百招過後,趙鶴堂終於慢慢佔了上風,他便把戰線往密室那頭推進,喬天蕭是最大的活證,原本要留待父親回來逼問他收集的證據都藏在哪裡,但現在顧不得了,那些東西再多也比不上喬天蕭的殺傷力,只要讓他活著出了府門,北盟主府就全完了,必須殺了他!
喬寶清眼看著他們往密室那頭打過去,心知不妙,那裡面關的是她爹爹呀!
她一路貼著牆摸到了鐵門前,展開雙臂擋住鐵門。左邊的袖子忽地往下一墜,她這時候腦子都緊張得蒙掉了,胡亂地把那沉沉的東西掏出來,才發現原來是之前摔進來時撿到的盒子,借著門縫裡透出的燭光,她終於大概看清了它的輪廓,卻是個木匣子,黑乎乎的,好生眼熟。
有勁風撲面,揚開她的髮絲,喬寶清一抬頭,便被一掌掀到了牆角里。
趙鶴堂開啟她後,旋即一手與身後緊迫追來的上官潛過招,一手扯下掛在鐵門上的大鎖。
爹爹!
喬寶清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手指摸到木匣子底端的凸起上,瘋了般一直按動。
銳器破空的聲音。
箭身入衣入肉的聲音。
重傷身軀頹然倒地的聲音。
在這與世隔絕的寂靜地層下,所有聲音都顯得那麼清晰而明確。
噠噠噠。
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她還在不停按動的手指,對她道:「好了,箭都被你射完了。」
喬寶清大口喘著氣,失神地看著倒在鐵門前的男人,他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我殺了他?」
「沒有,還剩一口氣呢。」上官潛咳了一聲,身軀晃了晃,就勢倒在她的肩頭,又咳了一聲。
喬寶清只覺得脖頸處一濕,她下意識伸手摸去,便摸到一手厚重的濕潤。她一下子嚇得醒過神來,連忙伸手扶住他,慌得聲音都發抖了:「你、你吐血了?」
上官潛低聲道:「沒事,此地不宜久留,把門開啟,我們帶著喬叔叔快走。」
「哦。」喬寶清惶惶地應聲,扶著他走了兩步,伸手把門上的鐵鎖取下來。
喬天蕭早已被困得心急如焚,立時沖了出來。他是久經戰場的人,一生中不知對敵過多少次,光憑聽到的聲音已可大致判斷出之前的狀況,因此什麼也沒問,一出來便扣住了上官潛的腕脈。
☆、第 19 章
上官潛道:「我沒事——」
「你別說話啦。」喬寶清打斷他,門一開,她瞧清楚了他的慘狀,此刻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著轉,「叫爹爹給你看看。」
上官潛青著一隻眼,腫了半邊臉,下巴上都是猙獰的血跡,一點也沒有什麼青竹的風采了,形象比從前差了百十倍,喬寶清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狼狽,只覺得心中酸軟,想著這麼多傷,她要是能幫他分擔一些就好了。
「我應該早點幫你的。」她忍不住後悔地道。她為什麼要猶豫那麼長時間啊?哪怕上去打兩下亂拳也好啊。
上官潛一邊咳一邊笑出來:「那現在躺下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你!」顧慮到他是個傷員,喬寶清這次只白了他一眼了事。
喬天蕭收了手,撥出一口氣道:「根基無礙,先出去罷,找個好大夫慢慢養著。」
上官潛應了聲是,看向倒在地上的趙鶴堂:「喬叔叔,他怎麼辦?」
喬天蕭跟著看過去,目光停在趙鶴堂的後腰處,那裡深深地扎入了兩枚鐵箭,只餘一點紅纓露在外面,浸在暈染開的血色裡。
他沉吟著,慢慢道:「兩箭都是這個位置……他的丹田已被攪散,一身內力必定保不住了,一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