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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兩撥人正在對峙。
一撥是流晶和他的追隨者們。小個子和那個鎧武士緊張兮兮的把法師和女人護在身後;而另一撥卻是村裡負責狩獵的小隊,足足十來個人,有男有女,領頭的是個赤裸上身,海拔超過了兩米的大漢。
這大漢包光光並不陌生,相反倒很有幾分熟稔。大漢的口齒不清,一說話嘴裡總是“嗚魯嗚魯”的,好像含著什麼,因此村裡人都開玩笑的叫他“烏魯”。不過他脾氣好,對別人取笑也不生氣,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於是天長日久,烏魯便成了他的名字,至於本名倒沒人記得了。
烏魯的語言障礙,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舌頭比一般人長。包光光到現在還記得,很小的時候,烏魯經常為他表演如何用舌頭舔去抹在鼻尖上的蜂蜜,那神情,讓他想起追著自己尾巴狂咬的小狗。
而此刻正跳著腳咆哮的烏魯,臉上可沒有任何類似憨厚良善之類的東西——眉毛擰著,腮幫子鼓著,眼珠子瞪得幾乎要從眼窩中噴出來。再配上他那巨硬的身板,右手中門板一樣的雙面斧,那真是十分的猙獰,十二分的狠厲,讓人不得不記起他除了老實頭外的另一個身份——族中最好的戰士。
“別這樣,”對面的小個子突然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野蠻人兄弟,我們並沒有惡意!”
流晶在後面尖叫道:“施耐德!你要幹什麼?”
“不用擔心,大人。我只是想和這個大塊頭單獨談談。”
“別跟俺扯!”烏魯說,“沒工夫跟你瞎白話。祖輩兒留下的土地,不稀罕你們這些外人!給你們兩條路選,要麼滾犢子,要麼埋這兒!”
“我可沒帶武器!”施耐德靠近烏魯,攤開了雙手。就在眾人把視線投過去的一剎那,他那雙看起來好像空無一物的手,突然爆起了一篷強烈的光芒!
異變突起!
沒有人來得及反應,強光刺痛了大家的眼睛,眼淚一下子湧了出去。戰士們雖然驚怒,卻強忍住沒有出手,因為這種狀況下丟出去的斧頭和長矛,紮在巨漢烏魯身上的可能性更大;而烏魯本人也沒動,因為此刻,一把彎彎的匕首正頂在了他後心上!
“閃光粉的滋味怎樣?”施耐德縮在烏魯的左後方,這裡正好是烏魯攻擊的死角,“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為表示誠意,你最好把斧頭放下……”
烏魯依言放開了巨斧的手柄,緩緩的轉過頭來,可施耐德的心卻一下子抽緊了,因為他看到烏魯在笑。
笑容帶著一絲嘲諷,那紅腫的雙眼卻透出無限的瘋狂。“就這?”烏魯好像很失望,嘴裡唸叨著,整個身體卻猛地轉了過來!
“噗!”匕首入肉,但是還沒等深入,就被鋼鐵般的肌肉夾得死死,推不進去,抽不回來。
“這種小刀子對咱沒用,它太短了。要不下一次,你換把長劍?”
施耐德只感覺有股寒意從尾椎骨沿著脊背一路爬了上去。託著扭傷的右手,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在匕首上抹毒,或者直接頂住對方的肝臟——起碼那裡的肌肉能更薄些。
“媽的,野蠻人果然都是瘋子!”施耐德覺得是到了該當機立斷的時候了。
可是正當施耐德暗叫不妙的時候,烏魯也做了一件事。
他吼叫。
猶如山洪咆哮;猶如滾雷炸裂。巨大的音浪裹挾著塵土向四面八方噴湧,從空中俯瞰,能看到一個清晰地圓以烏魯為中心擴散,所過之處,地面上的苔蘚和地衣都被連根拔起。強勁的風吹得戰士們長髮飛舞,女人嚇得軟倒在地,流晶的兜帽被整個掀了起來,露出他那張蒼白的胖臉。
離著最近的施耐德更是不濟,兩個耳孔都滲出血來。他像喝醉一般踉蹌著,努力的試圖控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