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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他過去，卻站不起來，一個醫護人員不停地問他問題，他卻木然地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盛遙……

盛遙……

盛遙……你為了什麼……

金秋為了什麼？盛遙又為了什麼？這世界上，也許沒有比人心更玄妙、更複雜的東西了。

阿道夫？希特勒說：&ldo;民眾愛嚴峻的統治者，甚於愛乞憐的人。&rdo;

醫院好像永遠都是一個樣子‐‐長長的走廊，只有盡頭處才看得見窗，沒有陽光。來往的醫生行色匆匆，帶著那麼一股倦怠的冷漠，冰冷的醫療器械不時與人擦肩而過。四處充斥著疾病的味道，血的味道，還有刺鼻的藥味和消毒水味。

手術室的燈亮著，姜湖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身體裹在藏青色的大衣裡，低著頭，雙手撐在膝蓋上，十指交叉著，抵著額頭。

沈夜熙拎著從自動售貨機裡買的兩罐熱咖啡，大馬金刀地坐在他旁邊，遞給姜湖一罐：&ldo;君子沒事了，醫生說他現在藥勁兒沒過，有點神志不清，明天就好了，我讓楊曼先回去了，怡寧在局裡處理後續工作，晚一點可以和她爸一起回去，也安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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