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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冷已然消弭了泰半,勉強地揚一揚嘴角,道:“迎初,你可知道有一些事,不知是福。”
容迎初注視著他,道:“不知,不知,只要不知,便可以置身事外,是嗎?”
柯弘安苦笑:“你既然明白,那是最好不過。”
容迎初低低嘆喟。此時再度風起,風勢更比早先猛烈,她看到他衣衫略顯單薄,忙道:“相公出來也不披上大裘,這兒風大,咱們先回屋裡再說吧。”
韋宛秋不覺拉緊了斗篷的前襟,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她一同走進了正房裡,卻也沒有馬上離去,只亭亭地立在原地,於心中細嚼著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須臾,她玉面上方綻出一抹別具意味的笑意,他說得沒錯,不知是福。可如果她知道的比他知道的還要多,那麼就成了籌碼,足以讓她扳回局勢的勝算。
她目帶決絕地看向正房內堂的方向,許是他們把燈火燃亮了,那糊了雨過天青色蟬翼紗的雕花窗上映出了一團朦朧的光暈。
容迎初,我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韋宛秋冷冷一笑,往正院外走去。只不過我既然已經等了這些時候,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會兒,從進入柯府的第一天,我就對自己說過,不爭一時。
內堂中,燭火搖曳,容迎初拿起小銀剪子鉸下烏黑的燭芯,柔聲道:“相公可是累了?要不就早些歇下吧。”
柯弘安卻在紫檀圓桌前坐下,自斟了一杯濃茶一飲而盡,容迎初見狀不由道:“這個時候相公怎麼還喝這麼濃的茶?等下要是不能安睡可如何是好?”
柯弘安重重地擱下茶杯,道:“橫豎今夜已是難以入眠,喝點茶提一提神,總比醒著卻滿腦子糊塗的好。”
容迎初在他身側的繡墩上坐下,也自提起青瓷砂壺斟滿了一杯喝下去,笑對他道:“那迎初今夜就陪著相公不眠不休。”
他抬眼看她,目內漾起脈脈溫情,道:“你明日還要去霞蕪苑,可會太勞累了?”
容迎初不在乎地搖一搖頭,道:“讓相公睡不著,都是迎初的不是,就讓我將功補過吧。”
柯弘安執起她的手,凝視她片刻,方道:“迎初,你告訴我你的心裡話,你此次想要幫芷兒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容迎初怔了一怔,微露苦笑道:“芷丫頭今晚對我說,感激我將她視為至親,我回她說,親人之間不必說太多,我們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能看著她終身大事就此被耽誤了,僅此而已,哪來的什麼目的呢?”
柯弘安默然,眼光在她面上來回逡巡,須臾,輕聲道:“苗氏,也跟咱們是一家人。”
容迎初詫異地看著他,有點想不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隨即湧上心頭的是不解其意的不安,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知自己是否誤解了他的意思,猶疑道:“她自然和我們是一家人……只不過,她總有她的盤算,我們都不知道她究竟要怎麼對待芷丫頭……”
他的神色益發凝重起來,連話音也是沉沉的似墜在她的心頭:“正如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盤算。”
容迎初不由愕然,一時沉默了下來。
他笑得勉強,又喝了一口濃茶,道:“是報應嗎?先前是我對你百般隱瞞,如今……你也不願意對我說真心話。”
容迎初倒抽了一口冷氣,如下了某種決定,平靜地注視著他道:“是,相公說得沒錯,我確是有所隱瞞。我有我的私心,我有我想得到的東西。可是,我也是以相公為先,我這樣打算,更多也是出於為相公考慮。”她略有猶豫,最終還是說出了口,“相公還記得我們從馬家回來的那個晚上嗎?你到我房中來時,我曾問你一句話,我問你,你還記得你是如何病發的嗎?”
柯弘安面上微微抽搐,目光別具意味地看著她,緩緩點頭道:“我記得,我當日反問過你,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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