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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要拿走，她皺了皺眉頭，整個人不舒服地在座位上蹭了蹭。

不開心了還，易亦把糖順利地抽出來，趁她扭動的時候把她的頭扒拉到自己這邊。

待會兒車子一搖一搖的，把姑娘腦袋磕玻璃上磕傻了可不行，本來在某些方面就已經夠遲鈍。

安宇亭自己也是個會享受的，這會兒半睡半醒的，感覺到身邊有個人肉靠墊，不客氣地找到他肩膀處最舒服的角度，把臉埋在那裡安心的繼續睡著。

&ldo;睡著了？&rdo;易亦還在調整姿勢，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

他抬頭看過去，如果安宇亭這時候醒著，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那天來學校找易老師的男人。

易亦的表情變得淡淡的：&ldo;是，睡著了。&rdo;

他的手在她白玉似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給她拂去飄在臉上的髮絲。

&ldo;這些年我一直想聯絡你，但是都沒有成功。&rdo;男人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倆人隔著一條走道，像是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易亦沒有說話，也不想看他，只一直把視線落在安宇亭的身上。

&ldo;去年大家就說想聚一聚，但是沒有你，易老師也聯絡不上，大家的興趣也不高。&rdo;

&ldo;前兩天胖子說在城裡看到你了，還帶著個姑娘……&rdo;男人停頓了一下，看著那邊半張小臉埋在易亦身上的女生，&ldo;沒想到真的還是個姑娘。&rdo;

&ldo;你一直喜歡的都是這類……&rdo;

&ldo;不一樣。&rdo;易亦抬頭看了他一眼，停頓。

一種迷樣的氛圍在兩人周邊瀰漫開來。

易亦收回視線，看著安宇亭埋在他懷裡已經開始因為熟睡有些泛紅的臉，他思緒飄了很遠，竟然覺得他們這樣就像真正的情侶一樣，他已經很習慣了，沒有任何不適。

他玩著她的髮絲，不小心弄到她臉上，小姑娘蹭了蹭他的外套，小臉皺了一下表示抗議。

伸手想把她的眉頭撫平，想起自己平日裡拿手術刀的拇指有一些薄繭，換成了中指。

&ldo;怎麼想到回來了？&rdo;男人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打破了那份寧靜。

&ldo;我爸身體不好。&rdo;易亦只簡單地回答。

&ldo;你這些年……&rdo;

&ldo;孫鋒嵐，這些年了，大家都該走出來了。&rdo;易亦叫出他的名字的一瞬間自己也鬆了一口氣，&ldo;你這些年做的也夠了。&rdo;

孫鋒嵐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痛苦：&ldo;不夠，怎麼能夠，所有的錯都在我。&rdo;

&ldo;是，你是做錯了。&rdo;易亦難得一見的不淡定，&ldo;但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你何必把自己一直侷限在那個框裡呢。&rdo;

孫鋒嵐低落的垂下頭：&ldo;是啊，我不是來框住你的，我只是想說我很為你高興。&rdo;

易亦低聲爆了一句粗口。

安宇亭被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弄醒了，迷濛著眼睛就聽到他罵人：&ldo;易醫生，你怎麼在說髒話啊。是不是我壓到你了？&rdo;

說著她就要起來，還偷偷地去看剛剛自己壓過的地方有沒有留下口水印。

她知道自己白天一睡覺就喜歡張著嘴巴，流下口水是經常的事情，高中的時候學校管的嚴，都在教室裡睡覺，她每次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抹嘴巴。

她剛剛摸過了，好像沒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