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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中最為真性情的一個。那日落水，姜眠原不知水深……說句真心話，其實當時我希望能和公主死在一起。&rdo;

她偷偷看了謝懷玉一眼，見她垂眼不講話，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深思之中。

&ldo;我倒是聽說過龍陽之好，高官裡不乏豢養美貌孌童之徒，沒想到你……&rdo;謝懷玉喃喃了幾句，看她的目光有些尷尬和奇怪。

&ldo;我知道公主不想看見我……我本不想再見公主。可是許是上天註定，要我開口向公主傾訴我的心中所念。我只盼公主不要厭惡我……我今生再也不會見公主。&rdo;她胸脯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出了什麼極為艱難的決定。再閉眼時，又是兩行清淚。

謝懷玉的目光落在姜眠握緊的雙拳上，那粉嫩的指甲磕在指節上，彷彿在竭力忍耐什麼。同時她塗著口脂的唇緊緊抿起，兩腮微鼓，看起來極其費力。

謝懷玉不由得開始動搖起來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謝懷玉猶疑的這段時間，姜眠舉了袖子拭淚。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笑出聲來！憋笑憋的她滿臉通紅不說，連眼淚都給憋出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入戲。

&ldo;公主……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抱歉，是我驚擾了公主。&rdo;

姜眠行了一禮，便毅然而然地轉身離開了。謝懷玉瞧著她背影孤寂，步履不穩，心中生了些不忍。

&ldo;你，你讓我好好消化一下這件事。&rdo;她站起了身，有些手足無措。

姜眠的身子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

&ldo;姜眠！&rdo;身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姜眠轉身望去，謝懷玉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她今日著了一件緋紅宮裝，似火明艷，此時正鄭重地看著她，那目光裡含著隱隱的擔憂。

&ldo;你放心，這會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我……誰也不會告訴。&rdo;

見她這般認真，姜眠本活蹦亂跳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

古人對同性之愛的容納度比她想像的高多了。也是，龍陽之好，自古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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