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冰釋(第2/6 頁)
心存感激。”昨夜卿言還以為雲軒心有所屬,本想成全他,現在看來自己便是最好的成全。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雲軒心情跌至冰點,自斟自飲。
話題太過敏感,深知再議下去必難收場,二人皆沉默。
直至壺中花珍見底,沉默才被雲軒溫潤的聲音打破:“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嬰孩,我亦是稚子,你如瓷娃娃般一碰就哭。”雲軒端起酒杯沒有飲而是晃了晃,讓酒香四溢。
嬰孩?卿言在心裡撇了撇嘴:你那會兒見到的還不是我。
“而後多年,偶爾能見到,仍是一碰就哭,直至六歲大病一場彷彿換了個人。”
沒錯,就是換了個人。卿言心裡默唸,卻脫口而出:“你碰過我?”不然為何總是強調一碰就哭。
雲軒一口氣嗆進喉嚨,猛的咳了幾聲,臉色不善:“我沒碰過你。”
卿言插科打諢,輕笑,示意你繼續,不用管我。
雲軒斂了斂神色:“再後來,能見到你的次數多了些,可時機卻不對,每每我出現在你面前,便是你被程夫子訓得最慘之時,所以,你恨死了我這個榜樣,對嗎?”雲軒挑眉問她。
對!卿言重重的理直氣壯的點頭。
雲軒也不惱,繼續說:“我當時真笨,以為幫你作弊是害了你,直到我看見你對寧遠的依賴,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所以,你突然就肯幫我了?”卿言記得,第一次雲軒幫她作弊是自己十二歲那年,不知為何父皇對她突然嚴厲起來,靠著前世積累的那點小聰明根本不夠用了,結果當然是十分十分悽慘,再加上程夫子的另一得意門生是個狀元,便更是襯得她乏善可陳。
“程夫子是我的啟蒙老師,要幫你作弊並不難。”雲軒眼裡蘊著笑,寵溺的情愫濃得化不開,“每次得逞後,你都格外得意,得意得讓人迷了眼。”
“得意?那叫慶幸,劫後餘生的慶幸。”卿言立即糾正,“幸虧你進宮的次數不多,否則,作弊被程夫子發現,一定死的很難看,程夫子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麼敦實好騙。你真是我的災星。”兒時的情形卿言亦記憶猶新,雲軒這個榜樣一出現,她便是大難臨頭。
“還有,我十五及笄那年,你時任翰林學士,程夫子一句玩笑話,父皇竟讓你給我出考題,你還記得你出了什麼嗎?”卿言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之勢。
“抄臨淵啟示錄一遍。”雲軒笑著看她,當然記得。
“對,臨淵啟示錄,就是臨淵啟示錄,董臨淵那麼多著作,你偏偏選了字數最多的一本,我最討厭的就是寫字,你還讓我三天抄完,連生辰也沒讓我好過。”說起這茬,卿言就來氣。
“言兒,你可知我為何要這樣做?”雲軒眼帶回憶,目光深淺不一,彷彿沉溺於其中,如入漩渦。
“為何?”難道這考題還事出有因?卿言皺著眉頭問。
雲軒安然淺笑,記憶如排山倒海而來,畫面感極強,不由得脫口而出:“當時你眼裡只有寧遠,我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讓你記住我,越是直接便越是深刻。”
“可即使這般,我仍入不了你的眼,於你而言,我不過是個朝臣,和其他文武百官無異,對嗎?”雲軒盯著卿言的眼睛,隱忍著鬱結和不安,企盼的神情似乎在渴求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啊……
卿言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別過臉去。
如此顯而易見的答案,是自己不死心而已。雲軒無奈的笑笑,沒有再逼問,繼續他的回憶:
“本以為這輩子你我除了君臣便不會再有交集,不想,一年前有了個意外的機會。蒙皇上隆寵,封了第一才子,並於宮中設宴以賀,途中我因故離席,回來時正遇皇上與父親提及,有意將公主許配於我,父親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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