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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清俊臉龐時微微停留。四目交匯時那心有靈犀的一絲淺笑,在她看來已勝過世間無數虛浮。
今天的宴席,宓兒理所當然地坐在曹丕的旁邊。宓兒看著曹丕冷峻森然的側臉,他卻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只顧一個人在那裡地飲酒。坐在曹丕另一邊的丹雪,端莊溫柔,不時巧笑倩兮地和他說著話,曹丕極少回應,就算說,臉色也是極不耐煩的。
眾人私下猜疑,甄氏豔名響徹北國,普天之下也只有江南二喬與其不分伯仲。卻在芳華正茂之時備受冷落,是何緣故啊?
宓兒卻似早已習慣了人們的議論,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本事。偶爾拿起筷子,卻也只是將菜夾到碗裡,這種情況下,她的胃口要怎麼好得起來?
晚飯吃得差不多時,曹操提議,此桌每人向子建敬酒一杯,賀他生辰,大家自是同意。自曹操起,接著是卞氏,再來是曹丕,接下來是宓兒。宓兒心中知曉自己是沾酒必醉的,端起酒杯的時候,猶豫了片刻,但看著博士帽那溫柔的凝視,到嘴的話又收了回去,衝他一笑:“子建,祝你生日快樂!”仰頭,一飲而盡。
剛剛放下酒杯,宓兒竟覺得一陣暈眩襲來,她本想扶著桌子支撐自己,卻不小心將酒杯打翻在地,引來眾人目光。宓兒覺得奇怪,就是酒力發作,也不該這麼快啊?
宓兒見眾人望著她,尷尬地解釋著:“甄氏不勝酒力,讓大家見笑了,請恕甄氏先行告退。”說著,就要起身,卻有些力不從心,又跌坐回位子上。
曹植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宓兒,那雙水眸裡盡是擔憂,剛想開口請求,有個聲音已搶在了前面:“子桓,甄氏醉了,你送她回去!”話中的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是,父親!”曹丕恭敬地說,冷峻的臉色看不出絲毫神情。說完,扶著宓兒,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大廳裡又回覆了剛剛的熱鬧,崔罘心中無比得意:甄宓剛剛的暈眩,證明那藥開始在起作用了。不枉費她花了重金從妓院買來的最上乘的醉妃粉(俗稱春藥)。那妓院的老闆娘果然沒有騙她,這藥無色無味,入水即化,服下一個半時辰後會頭暈,再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內,藥效便會漸漸發揮,到時,最貞潔的女人也會變成蕩婦一般。而且……沒想到她剛剛還喝了酒。有了酒力的幫助,藥效會來得更快,更猛!看來,連老天都在幫自己!
若是二表哥知道他心中的神女和他最敬重的大哥在他生辰當天徹夜纏綿尋歡,不知道二表哥還會不會對她鍾情呢?
哈哈哈哈!崔罘笑在了心裡。崔罘心中想著,但她並不知道,她心中那個所謂幫她的“老天”,實際上就是現在冷眼看著她的曹操。只是她太沉浸於喜悅當中,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曹操眼光轉向崔罘身邊的子建,心中有絲不忍,待他意識到時,一聲帶著歉意的“子建”早已呼喚出口,子建看著曹操,道:“父親,何事?”
曹操回神,掩飾住剛剛無意流露的歉意,豪氣沖天地說:“今天是你的生辰,為父的與你不醉不休如何?”自他讓子桓送宓兒回去的那刻,他心中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不可更改。
曹植也不遑多讓:“好,今天就看我和父親誰先倒下!”
華燈初上,曹府的今夜才緩緩開始。喧譁的大廳,熱鬧的戲臺,無一不再向人們展示著曹家是多麼的顯赫。那裡——是所有人聚集的地方,人聲鼎沸。
而曹府其他地方,則格外冷清,甚至連下人都少見。就在這冷清的地方,有兩個人慢慢走著。
從大廳到宓兒的住處並不很遠,可此刻宓兒卻覺得這條路從未這樣長過。還有,她的頭怎麼會越來越暈,腳步也越來越不穩?這酒,也太厲害了吧!
扶著她的曹丕也感覺到了她的身子越來越無力,二人越走越慢。他眉頭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