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5 頁)
是很想理解這個大中午不吃飯,非得跑來她這喝藥的男同學:“藥在桌上,只能喝一瓶,我得去食堂了。”她餘光敏銳地掃過試圖坐起來的雲詞,“過一小時再走。我這有監控,少一分鐘都不行。”
雲詞立馬又躺回去了。
女醫生走後,狹小的醫務室裡剩下他和虞尋兩個人。
他這張床鋪邊上沒有可以拉的簾子,雲詞生無可戀,盯著天花板數數熬時間。
他數到五十,邊上的人還在喝藥。
等他數到一百,發現這藥沒有半點要喝完的意思。
他煩躁得渾身難受:“你喝個藥,要喝多久。”
虞尋在邊上的小板凳上愜意地坐著,長腿舒展,狹小的位置有點裝不下他:“看心情。”
“?”
“快的話可以很快,慢也可以很慢。”
“……”
雲詞深知莫名其妙耍無賴這種事情,虞尋永遠比他熟練,他咬牙:“那你他媽喝快點。”
“不太行,”虞尋捏著那瓶明明一口就能喝完的藥瓶說,“今天心情複雜,尤其是和你打完比賽百感交集,打算喝滿一個小時。”
神。經。病。
雲詞徹底不說話了。
醫務室的空氣流動的速度變得遲緩,空調冷氣不斷往外吹著,洗去剛才球場上的一身燥熱,溫度變得舒適起來。軍訓強度太大,雲詞躺了會兒,身體放鬆下來後有點犯困。
但由於邊上的人是虞尋,且這人遲遲不走,他始終繃著根弦。
這感覺很詭異。
邊上的人居然是虞尋。
他好面子,剛才比賽時不舒服都不願意表露半分,偏偏被虞尋撞見。
他闔著眼,以為虞尋會在這一個小時裡瘋狂地繼續“膈應”他,但在那句神經病發言過後,這人卻意外地安靜下來沒再說話,醫務室裡的氛圍堪稱寧靜祥和。
雲詞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自己睡著前實在憋不住,衝虞尋喊了一聲:“喂。”
“怎麼。”虞尋語氣一貫隨意。
“……”
雖然很不想理會,但這話不說清楚,他覺都睡不著。
雲詞強調:“今天這場比賽沒完,比分不算數。”
虞尋沉吟兩秒:“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迫不及待約我下次接著一塊兒打球。”
雲詞:“…………”
這他媽是什麼理解。
虞尋:“畢竟很長時間沒和我打球了,意猶未盡也正常。”
雲詞瞪著天花板。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主動開啟這個話題。
下一秒。他把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
睡死算了。
-
這一覺居然睡得很沉。
他夢到了球場,不過是西高的球場。
西高的球場很有特色,白牆上全是印子,起初只是球和球鞋不小心蹭上去的,之後不知道誰率先填了一行字,於是這堵牆變成了留言板。
-xxx我喜歡你
-xx一定要考上江大!
……
留言越來越多。
以至於每年畢業季,嚴躍都得找人刷一次牆。
這位嚴於律己的教導主任最後一次找人刷牆的時候,意外發現這面牆上寫上了自己兒子的大名。
不過不是表白。因為雲詞的名字後面,還跟著他另一位“得意”門生的名。
雲詞:虞尋。
134場(勝):136場(勝)。
“還在牆上記上分了,”嚴躍回家怒吼,“說了多少次不允許在牆上亂塗亂畫,還比人家少勝兩場,特意記出來,很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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