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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杜水雲陪著福王妃說了半晌的話,最後才告辭。
回去的路上,沈紫言就問杜懷崔:“姑爺可有說些什麼?”杜懷謹笑了笑,“也沒有別話,不過是誇讚了幾句。”看得出來,十分得意。沈紫言也就不再多說,只是肚子漸大,行路也變得有些因難,杜懷謹見了不免牢牢攙住她,“這餘下的日子你就不要出門了,我看著你也吃力……”
沈紫言微微喘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回到院子時就見到姚非魚帶著個小丫裂,立在院子門口,似乎正等著二人。沈紫言眼底眉稍也沒有動一下,更沒有多看一眼,徑直進了院子。杜懷謹轉頭瞥了一眼,也沒有放慢腳步,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句:“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姚非魚卻緊跟著走了幾步,跪在了沈紫言面前。
這一下猝不及防,叫沈紫言險此被她絆倒,好在杜懷謹習武之人,身子靈敏,立刻就托住了沈紫言,只是不慎踩到了姚非魚。沈紫言大吃了一驚,捂著胸口,粗粗喘了口氣。身子浮腫,連稍稍活動下,都覺得費力不已,更何況這一場虛驚。
心裡的怒火噌噌直往上冒。
不早不晚的,偏偏就跪在了自己腳下,還是趁著自己剛剛一抬腳的時候,這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杜懷謹額頭上青筋直冒,沈紫言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緊握的雙手充滿了力道,透過薄薄的衣襟還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微微顫抖。
杜懷起好容易才按捺住了滿腔的火氣。
就見姚非魚梨花帶雨的抬起頭來,“少爺,夫人,半路上攔下你們,實在情非得已……”
第三百零八章 收場(五)
沈紫言撫了撫額頭。
她也不知姚非魚哪來的自信,一天到晚的在杜懷瑾面前出現。
杜懷瑾上次已經說得分明,若她是安分的,這些日子能靜靜的呆在自己的住處,或許會對她剛開一面。可越是鬧騰,就會敗得越快。事實上,從她進府開始,就註定不可能會安靜。一個懷著目的的人,在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前,是不可能徹底消停的。
而如今的姚非魚,就如同陷身泥潭的人,掙扎得越厲害,陷下去的可能性越大。
是以沈紫言屢屢見著她時,都懷著一種旁觀者的心態,靜靜的,沒有絲毫起伏的,看著一個跳樑小醜在自己眼前上躥下跳。對於將死之人,沈紫言總是懷了一種耐性。
可為著方才姚非魚似是不經意的那一跪,幾乎讓自己生生跌上一跤,這口氣著實是咽不下。若是別的事,沈紫言或許可以慢慢處置,可這分明就是威脅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任何一位母親,都不會允許有人對她的孩子,心懷不軌。
在杜懷瑾跟前也沒有隱藏自己情緒的意思,徑直鬆開手,淡淡說道:“我站久了乏力,回屋子歇歇。”杜懷瑾冷冷看了姚非魚一眼,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似刀子一般的鋒利。也不過一瞬的功夫,便繞過她,扶著沈紫言進了屋子,並沒有過多言語。
姚非魚面上剎那間紅一塊白一塊的,這滿院子的下人,向她投來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嘲諷。
沈紫言隔著簾子遠遠的看了依舊跪在院中的姚非魚一眼,輕聲問:“那邊怎樣了?”一面說,一面在杜懷瑾手心寫了一個大字。杜懷瑾自然明白她是在指大皇子,端著茶蓋輕聲說道:“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沈紫言眉梢微挑,向外看了看,“你打算如何處置?”杜懷瑾面色更冷,“初時讓她跟著我回府,不過是想要鬆懈那人的警戒心,將將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鬧騰,是無論如何也留不得了。”
沈紫言就朝著秋水使了個眼色。
隨著一陣腳步聲,屋子裡的人都退了下去。
沈紫言這時才開口問:“先是歐陽家,然後是宋家,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