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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你有法子?”沈青鈺眼中一亮,露出幾分急切之色來。
“能不能成,還得看天意。”沈紫言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還是忍不住責備:“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氏的德行,怎可如此大意?”“是我太不小心了。”沈青鈺滿臉羞慚,“我以為是在自己家中,不過吃上幾杯薄酒,應該沒有大礙的。”
沈紫言又是可嘆又是可氣。
責備歸責備,自己若不先下手為強,只怕真要稱了這柳氏的心意了。
現在還只是誣賴沈青鈺毀了柳思思清白,若是再過上些時日,只怕就要說出更不堪的話來。沈家也是大戶人家,對於名譽一事,十分看重。若這等醜事傳了出去,只消被沈二老爺聽見一言半語的,只怕沈青鈺一頓板子是逃不了了。
而沈紫言對於這種粗暴的懲罰,有著難以言喻的害怕。
她不會忘記,福王府的世子杜懷瑜,就是死在了福王的一頓打下。
沈青鈺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哪怕是科考,也是順風順水,從童生,秀才,到舉人,都是一舉奪魁。
沈紫言無奈的搖頭嘆息,又問:“月如知道這事嗎?”“不知道。”沈青鈺眼裡有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那日她剛巧回安王府了。“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沈紫言不由撫額,怎麼那一日,事情就剛好撞在一起了!
不過,說不準,正是柳氏看中了那日的時機。
沈紫言神色微冷,急於弄清自己心中的疑慮,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立刻就站起身來,開了門。卻見西晨風正抱著雙臂,斜斜倚在樓梯一旁,見她出來,一雙狹長的鳳眼眯了眯,竟朝著她風騷的拋了個媚眼,“三夫人……”
沈紫言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而沈青鈺是一板一眼的人,沈紫言也不欲讓他見了困惑,索性就支開了他,“你暫且先回去吧,我和西公子說說話兒。”沈青鈺微微頷首,暗自囑咐她,“你當心些,我瞧著那西公子有些邪氣的模樣。”
“不妨。”沈紫言淡淡的笑,“是你姐夫的好友,出不了事。”沈青鈺回頭深深看了笑容滿面的西晨風一眼,這才邁著步子下了樓梯。隨著吱吱呀呀的聲音消失在耳畔,沈紫言臉上的笑意一散而去,淡然的瞅著他,“什麼事?”
“沒事。”西晨風面上笑意更深,“只是好奇罷了。”沈紫言不怒反笑,“難道西公子不知道,不該問的事情,越少知道越好麼?”“似乎並沒有覺得不能問。”西晨風嬉皮笑臉的模樣和杜懷瑾倒有幾分相似,只是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邪魅,“我只知道三夫人看起來很苦惱。”
沈紫言心念微動,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個轉,上上下下,深深打量了他一眼,“你可否替我打聽一件事情?”西晨風眉梢微挑,攤開手,“但說無妨。”大庭廣眾的,沈紫言哪裡好說起自家的醜事,只是想到他是杜懷瑾的心腹,必然有幾分常人沒有的本事才對,說不定這事託給他,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西晨風似乎早料到她會如此說,戲謔的笑道:“難不成三夫人瞞著我們三公子,還有旁的心儀之人?”捏準了沈紫言經得起玩笑,不會著惱。
幾年的相識,彼此之間都有些熟悉。
沈紫言果真不惱,只涼颼颼的說道:“看起來西公子是沒有把握了,我看還是得另尋高明的好。”一面說著,一面就作勢要下樓。果不其然,西晨風從袖中抽出一把摺扇,叭的一下開啟,攔住了她的去路,“什麼事?”
沈紫言料定了他會如此,住了腳,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是我繼母的孃家侄女,閨名喚作柳思思,勞煩你替我打聽打聽她在湖州的名聲。”能做出這等事情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