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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想著少捱揍,合意進度飛快,不出一月就能和李智守對上幾招,對付普通人更是綽綽有餘。
李智守教出了成就感,大手一揮:「走!師傅請你吃好吃的!」
合意練武之後飯量暴增,自然應好,兩人勾肩搭背往外走,李智守滔滔不絕地描述京城一絕味鮮酒樓的菜色,合意許久沒打過牙祭,聽得口水直流。兩人剛出小院,便見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過來。
為首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健碩,膚色稍黑,國字臉上濃眉大眼,約莫是經常皺眉,導致眉頭凹出個「人」字紋,看起來嚴肅又兇悍,還夾雜著點憂愁。
「這是誰呀?」合意探頭看了一眼,感慨道,「好大的排場!」
李智守憨厚笑容一斂,表情嚴肅了許多,手臂也從合意肩上挪開、規規矩矩地垂在了身側:「是楊管事,他約莫是去見重明少爺。」
合意進竹園時楊管事正好出門辦事,後來只聽說他不小心摔斷了腿,楊老爺叫他養好了再回府。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兩人才打了個照面。
楊管事的形象與合意高中時期永遠潛伏在窗外的班主任形象漸漸重合,合意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待楊管事走過來時,合意和李智守站在路側行禮:「見過楊管事」
楊管事本是目不斜視,經過兩人時突然停下看向合意,眉間凹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你是個女子?」
「是,」見楊管事目光停在自己的衣服上,合意連忙解釋,「我是竹園新來的丫鬟合意,少爺命我向李護衛學些武藝。」
楊管事目光在李智守和合意間來回掃視,目光仍是不善:「雖是學武,但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勾肩搭背。」
合意和李智守不由自主各往旁邊跨了一步,跟對方足有一臂距離,楊管事這才鬆了眉頭,滿意地「嗯」了一聲。
頂頭上司在前,兩人哪兒還敢再往外跑?李智守推脫自己當值、朝楊管事作了一揖就走了,合意則灰溜溜跟著楊管事回了小院。
楊管事不愧是能做楊老爺心腹的人,堪稱勞模,在莊子上養著工傷還搜羅了許多人參靈芝的補品,特地給重明送過來補身體,順帶往竹園塞了一個盤靚條順的姑娘。
楊管事一招手,那站在門邊的貌美姑娘便走近了幾步,朝重明輕輕柔柔行了一禮,腦袋微垂只露出飽滿額頭和直挺翹鼻,纖細潔白的脖頸曲線優美,舉止間風姿綽約。
「琉璃是我從莊子上挑的,父母皆是楊府的家生子,年方十八,知書達理還勤快,性格又柔順,」楊管事道,「在少爺屋裡伺候最適合不過。」
重明連看也沒看就拒絕了:「貼身伺候的有春見和合意就行了,太多人我嫌吵鬧。」
「春見雖得力,可難免有病痛疲倦之時,這個合意,」楊管事當面說人壞話毫不氣虛,「看起來性情歡脫,難免粗心。」
合意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憤憤想,偏見!怎麼能以貌取人!我明明細心地不得了!
「而且我聽說合意只伺候研墨,不進臥房,」楊管事開口再勸,「少爺不然還是讓琉璃在臥房候著、幫春見做個雜活也能輕省不少事。」
楊管家言辭懇切,琉璃偷偷望了重明一眼,本是含羞帶怯、人比花嬌,應當引人心神蕩漾。
重明卻並未有所緩和,反而冷了神色:「我屋裡伺候的人,自然要我看得順眼才行,合意與春見貼身伺候即可,不需要其他人。」
琉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總之不太好看。楊管事也並未強求,只是最終仍是說服重明,將琉璃安排在了書房伺候。
琉璃這人,毫不誇張的說,稱得上是竹園卷王。
卯時三刻重明視察,琉璃臉上妝容精緻,衣著靚麗,換著花樣盤髮髻。巳時初重明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