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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一年,周南做了一件讓他後悔了兩輩子的事——開啟了千年血玉,得知了控制應龍的方法。
那時的他認為,封印不是長久之道,只有馴化應龍,才能徹底化解這個詛咒。
想以一己之身控制應龍,這就是那場災難的開始。
那一天,在不二殿的鎖妖塔前,他獨自對抗應龍。
應龍失控,雙翼飛天,仰天長嘯。長尾甩出洶湧洪水,不二殿一時間水漫金山。
身負重傷的他從鎖妖塔上墜落,是穆溪御劍而至救下了他。
而接下來的事,他到今天都不願相信是真的。
一聲巨響,寒光飛竄,驚雪在漫天水柱中劈開了鎖妖塔的封印。
這天下最牢固的鎖妖塔,瞬間分崩離析。
「穆溪!你他媽瘋了!它要找的是我!」
他紅著眼睛嘶吼,但穆溪死死地把他護在身後,用結界將他隔開。
百妖蜂擁而出,在驚雪的指引下向著應龍群起攻之。
獸妖殘殺,電閃雷鳴。
應龍和群妖廝殺了七天七夜,整個涼州城上空黑雲壓陣,百里之外可聞其響,九州之內可見硝煙。
天下危在旦夕,各大世家圍攻念慈門派,周南聞訊連夜奔至青州。
他回到念慈門時,九悠正被仙盟各家重重包圍著。
火光依稀,山鳥驚飛。
面對一群氣急敗壞的修士,九悠還是平日裡一般,獨自站在最高處,孤傲冷艷,霓裳緋紅,長發飛揚。
下邊的領頭修士大呼:「九悠,你立刻交出周非揚,否則別怪我們放火搜山!」
九悠聽罷,淡淡地白了他們一眼。
「周非揚?早死了,跟他爹一起死的。要燒我念慈門派,先燒了我。」
「現在天下危在旦夕,你不要執迷不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嗎?」
九悠是個狠人。當年周易安死後,她接手念慈門派,用詭仙術治好了那些為保護白玉靈和周南而身負重傷的門生,從此念慈門派轉修詭仙術,與各仙門世家劃清界限。
也正是因為這詭仙術,正道仙門還是忌憚念慈門幾分。
「哼,可笑。我九悠雖常年閉關,但也知道你們這群老東西心裡在想什麼……」她低頭玩弄著剛塗好的指甲,「我師父周易安——念慈門老掌門,是怎麼死的?你們這年紀,都還應該記得吧?」
幾名年紀大一些的修士似乎被刺激了,破口大喊:「你個女魔頭,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這裡好些你的長輩!」
她輕笑一聲,懶散地抬了抬眼,由左向右掃視一圈。
「長輩?好啊,那就請各位長輩為小女子我解答一個疑問。那無極應龍是百年前仙盟齊力所封印,是匯集修真界百家靈力的封印。十八年前若不是有人暗中作梗,這百年第一封印為何會突然鬆動?又是你們當中的哪些人,以我師父的妻兒相逼,威脅他去送死?」
「你你你……你少口出狂言!作為無極道後人,本就身負此重任!無極道當年禍害天下,仙盟沒將他們滅九族,他們就該感恩戴德!如今這只是將功贖罪!」
九悠可沒什麼好脾氣,聽到這樣話,聲音中藏不住怒火。
「我師父周易安、師母白玉蘭和我徒兒周非揚,何罪之有?憑什麼讓他們去送死?誰放出來的,誰自己收拾去!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拉一個小孩去頂罪,死不要臉!」
一群自詡修養頗高的仙家修士大概也是人生第一次被這麼劈頭蓋臉地罵,一個個臉都綠了。
晌久,其中一個才憋出一句話:「哼,放出應龍的,一定就是周非揚!你再不交出他,就別怪我們放火了!」
後排修火系術法的修士已經開始點起火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