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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勝的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現在能拖便儘量託著,我們必須要等到謹回宮,才能進行下一步動作。”寒漓淡淡的開口吩咐,此時此刻,在寒漓口中,皇帝的命,不過是她手中的籌碼之一,無足輕重。
都勝點了點頭,在侍女們進房之前便翻身消失了。
寒漓任由女婢們為自己梳妝更衣,在這個非常時期,既不能穿得太過美豔也不能穿得太過素淨,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落個大不敬之罪。著了件中規中矩的宮服,寒漓便坐著肩輿去了麟昭宮。
寒漓沒想到的是,竟在麟昭宮的門外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劃出淺薄的笑意,寒漓微微屈身: ;“漓兒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臉上亦是堆出一團虛情假意的笑容,慈愛的扶起寒漓,親熱道: ;“漓兒不必多禮了,漓兒也是來看望你父皇的?”
寒漓笑著點了點頭。
皇后的笑容更深了: ;“那漓兒真是來得不巧,剛宮內楊公公傳出話來,說是你父皇身體不適,今日不再接見任何人了。”帶著若有似無的刻意,皇后咬重了任何人這三個字。
寒漓還未開口呢,麟昭宮的門突然緩緩開啟,竟是揚子真親自從裡面出來,皇后臉上堆滿笑容剛想上前,卻不料揚子真徑直走到寒漓面前,恭謹的開口: ;“四公主您可來了,奴才盼苦了您了。”
“楊公公,怎麼了?”寒漓勾出一抹笑容,除卻對應的禮節,似乎又隱隱含著一分對旁人的驕傲。
“皇上又不肯進藥了!哎呀,這全天下可只有您才有辦法哄皇上呢!您快跟奴才進來吧!”揚子真說著便要引寒漓入內。一道暗含憤怒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行動。
“楊公公!”是皇后的聲音。
“哦!皇后娘娘,您怎麼還在這兒呢?”揚子真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那樣子,就彷彿才剛剛發現皇后在這裡一般。
“楊公公不是說皇上今兒個不見任何人嗎?”皇后的語氣溫婉無比,頓了頓,突然凌厲地喝道: ;“大膽奴才!欺上瞞下,仔細你的腦袋!”這一通話,可是將極大的罪名壓在了揚子真的頭上。
按說一般人被皇后如此呵斥,即便不是嚇得跪地求饒也應該誠惶誠恐的解釋才對,然而揚子真既沒有下跪也沒有害怕,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倒是一點不像一個宦官的聲音: ;“皇后娘娘怕是誤會了,皇上是說過今日不再接近任何人,但是這個任何人,可不包括四公主。皇后娘娘您難道不知道皇上早已下旨令四公主每日過宮來服侍皇上用藥的嗎?”
皇后被氣得臉色發白,偏又不能發作,硬生生忍下一口惡氣,擠出笑容,對寒漓開口道: ;“既是如此,漓兒你就趕緊進去吧,不要耽誤了你父皇用藥。”
“是,皇后娘娘。”寒漓帶著一份隱隱約約的笑意,答了皇后的話,便在皇后死死注視的目光下進了麟昭宮。
剛以踏進龍翔舍,寒漓的秀眉就不禁蹙作一團,空氣中泛著一股濃濃的藥味,為了防止皇帝再受風寒感染,窗戶都緊緊閉著,還掛著厚重的帷帳,房間四角都燃著爐火,整個房間是說不出的悶熱難耐。
更重要的是,寒漓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種若有似無的腐朽的味道,她直覺的認為,這種味道的名字,喚作死亡。
這一切不過在寒漓臉上一瞬即逝,立刻擺出一張乖巧柔順的表情,她跟著揚子真走到了皇帝的榻前。
寒漓靜靜的注視著這個曾經英明神武叱吒一世的男人,他的雙眼緊閉,俊美的容顏被病痛折磨得枯槁灰敗,其實他不惑未至,正值壯年,卻偏生得上如此折磨人的病,或許真應了那句話吧,寒漓心中暗暗想著,這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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