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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細細小小，仔細一些還能聽出被意外撞見的怯意，顯得委屈巴巴。

&ldo;謝謝啊。&rdo;遲則安忍笑，拿過她手裡的商品放回去，&ldo;我們北方人涮羊肉不放洗衣液。&rdo;

周念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差點羞憤而亡。

她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iddot;

喬莎因為榆清山的事，對遲則安有種本能的敬畏，假裝遛去櫃檯前買口香糖就沒再過來。

周念指望不上她，只好緩了半分鐘才起身，跟在遲則安身後看他拿了一袋鹽。

遲則安問：&ldo;你要買什麼不？&rdo;

&ldo;買的，&rdo;周念四處看了看，問，&ldo;要喝啤酒嗎？&rdo;

遲則安說：&ldo;我和老於不能喝，看你們了。&rdo;

周念也不愛喝酒，於是提了兩大瓶飲料，硬著頭皮把她們是來便利店購物的藉口給演完整了。

結完帳遲則安把那袋鹽遞給她，自己一手提瓶飲料走在前面帶路。

喬莎一改平時的活潑，安靜得像只鵪鶉，只敢和周念用眼神對話。

【他發現了沒？】

【不知道……但願沒有吧。】

路過小區大門時，周念下意識地吞嚥一下，唯恐遲則安突然問她什麼，不過還好他一句話沒說，推開人行門就揚揚下巴，示意兩個姑娘一起進去。

遲則安家的小區叫怡華東裡，和周念租住的地方同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修建的老小區，但他這兒相對要新一些，規劃得也更整潔，一排排灰色的樓房規整地並列在道路兩旁。

周念注意到，這裡一樓的每戶室外都有一個十幾平米的小院子，儘管今天被白雪覆蓋，但每家的院子也各自呈現出不同的模樣。

遲則安在六號樓前停下：&ldo;記住了嗎？&rdo;

&ldo;啊？&rdo;周念茫然地看看他，再看看喬莎，後者同樣不解地搖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ldo;你不是在記路？&rdo;遲則安看她一眼，&ldo;那還看得這麼認真。&rdo;

周念咬著嘴唇，小聲說：&ldo;我就隨便看看。&rdo;

遲則安點點頭，轉進單元門時指了指上面的樓號：&ldo;那還是記一記比較好，以後要常來呢。&rdo;

周念當真抬頭去看，喬莎卻突然抓緊她的手，擠眉弄眼地朝她做鬼臉。

&ldo;幹嘛？&rdo;她轉過頭，無聲地用口型問。

趁著遲則安沒注意，喬莎湊到她耳邊：&ldo;他說&l;以後要常來&r;，你沒聽見嗎？&rdo;

周念皺了下眉，她沒空思考常不常來的問題，她擔心躲起來偷看人家和前女友見面的事被遲則安發現。

遲則安家就在一樓，他懶得拿鑰匙，直接踢了踢了防盜門。

門從裡面開啟，於陽伸出個頭：&ldo;你屬龜的？買包鹽要這麼久……喲，來了啊。&rdo;他沖周念熱情地笑了笑，又對著初次見面的喬莎點了下頭。

周念淡淡一笑：&ldo;你好。&rdo;

喬莎則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遲則安的朋友比他年紀大那麼多：&ldo;大哥好。&rdo;

&ldo;別這麼客氣，叫我老於就行，&rdo;於陽側過身讓他們進屋，&ldo;下雪呢，外邊兒冷吧？&rdo;

喬莎說：&ldo;還行，今天風不大，走走就暖和了。&rdo;

於陽說：&ldo;那是，燕都的天就這樣